散文散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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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已影响 1.35W人  南笙浅梦墨汐°

——爱的抉择

我的老师

在岁月还没有蚕食大脑时,我们一直在记忆里徘徊,寻找着那个对我们至关重要的人。

五年级时,彭老师与我们做了个游戏,名为“亲情实验”。规则很简单:每个人在纸上写下五个对自己最重要的人。

几分钟后,我们按照常例一个接一个地念纸上的内容。大家念完后,其人物竟全部不约而同的提到彭老师,还有父母。接着,彭老师说:“若有一天,这五人中的某人必须离开你,你会选择谁?请把他划掉。”

话音未落,场面陷入的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一会儿,彭老师说:“再划一个。”

有几个女生哭了。

有几个男生撰紧了拳头。

很多人的纸上只剩下三个人:彭老师、爸爸、妈妈。

“孩子们----再----划一个----” 彭老师那低沉却有力的声音如洪钟般震醒了我们。

有一个叫王向阳的男生哭了,旋即,三三两两的男女生都哭了。

泪水浸湿了纸上的文字,墨迹变得模糊。

撰紧拳头的那几个男生狠狠敲打着桌子,勃然大怒地说:“我退出!我不参加了!”

“要划就划掉我自己!”这种坚定的声音此彼起伏。

“孩子们,”彭老师双眸有些红润,却强颜欢笑,“若真到了不得不选择的那天呢?”

对我们来说,这已不是一个单纯的游戏。

很久很久以后,多数同学把彭老师划了。那条斜线就是刀子,慢慢地割着我们。部分同学依然留着彭老师。我相信,那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

见我们情绪稍稳定些,彭老师让我们再划一个。

这是一句足以使人几近疯狂的话。

最后,依稀有几个人的纸上还剩下“彭老师”这三个字。

这位女老师的个子并不高,有着一丛染过的秀发,有时她很腼腆,有时却很大方。但在我们五十六个人的心中,她的美丽是任何人都触不可及的。

每次的期末复习期间,我们总能按照课程表上课,除非本科老师请假,然而,奇怪的是,我们每次的成绩都还不错;当有同学反映作业较多时,她总是一声不吭的把某样作业取消;在每周二上午的第四节课,我们一家人可以坐在一起聊天,每周四下午,我们会有一至二节的看书课……

这个老师不会三更半夜地批改作业,不会加班加点地守着我们听写、背书,不会专门用几节课来让我们练运动会的比赛项目……

但是,她在以她的方式爱着我们。

时光剥去我们的青春,就像剥洋葱一样,每一片都会使人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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