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散文随笔

济源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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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小城。

济源小城

安静的小城,温暖的情怀。

是的,我的故乡……济源。一个玲珑剔透,却又有些简约的小城,千般好,万般妙的地方。

王屋山下,愚公故里,千年银杏,根深叶茂,七搂八拐,庇荫千代玉川人;太行山启,济水之源,南北二蟒,源远流长,九曲十回,润泽万世故乡魂。

大约融了王屋的毓秀,又倚仗了太行的峻拔,小城于灵气之外,处处又都棱角分明着,一如济源人,精明之外,总缭绕着几分义气,于不同的人群中,总能鲜明地宣示着自己的存在。小城的街头也毫不吝啬地演绎着诸多温柔的女汉子。

于空中俯瞰,故乡小城当如一樽巨大的榻,头枕王屋,背靠太行,南岭恰是面前的几,随手舀了黄河的水,泡一杯银杏茶,或浸一壶冬凌草,先苦后甘,惬意地流连。如此安稳地醉卧着,造就了济源人安居乐业的世代祥和,也牵引着四海游子无尽的思乡情结。济源人更恋家,我猜测大概源于此吧。

济源人的洒脱,济源小城的嫣润,大概还受了道教文化的浸染术。此处为道教文化的发祥地,小城的人们自然明道,有一份安然清净;但同时,这里又有着愚公移山的传说,战天斗地,执着地改变。看似矛盾的两端,揉和于这一方人,便是作人与做事和谐的统一。这便是济源人懂生活,而又善创业、能创业的人格基础。

如今的小城,高楼鳞次栉比,颇有些气魄,不同的社区错落有致,市区干净整洁,商业繁达,引以为豪的大广场,家乡人总是骄傲地对比了京城的某个地方。而不消十分钟,又可以来到田野中,继续欣赏炊烟袅袅,阡陌纵横,或者回望小城的朦胧。而晴曰里,北方山脉遒劲,平仄毕现,阳刚之气,总给人以豪迈之感;西方重峦叠嶂,也总含蓄秀丽有余,有些醉人的妩媚;南面则层层叠叠,逶迤婉约,好像诉说一段伤感的情话;东方自是一片开阔,荡气回肠,让人痛快淋漓,要一吐胸襟。小城静卧于一方簸箕中,两条河流穿梭而过,又成一标准的“川”字状,让人不由得想起生生不息的味道。

相比,济源话倒生动有余,缺乏了雅致,少了些韵律,平多仄少,总是直直地铺陈,另有诸多特色词汇与称呼,辨识度极高,基本上听到后,立刻能断定了济源老乡,绝不有错的机会。说济源话一定要稍嫌粗糙才好,彬彬有礼大概说不正宗的,而只有你随口拈来“扯淡”、“去球”、“曰把欻”等不大雅的口语,可能才真正理解济源话的韵味在哪里。

如同所有的中华大地,小城如今也愈来愈多地湮没于雾霾中,小城的人一面骄傲于相对的富庶,一面又无奈于水与空气的污染;一面疾步于宽阔的马路,一面找寻未曾开发的处女地,小城受了伤,还未曾寻得良方妙药。

仍相信小城的情怀,牵挂小城的未来,一幅美好的愿景:绿荫袅袅,河泽滔滔,文脉绕绕,老少乐陶陶。一座自然宜居的人文小城,济源人永远的伊甸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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