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散文随笔

深圳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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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曹丽

深圳印记

【生活碎片】

不惑之年,总是好回忆,一个人时,心中总是勾起岁月之痕,往曰幕幕,如碎片浮现在眼前.时而漫流泪水、时而受喜.回味是历经岁月沉淀之后重新酿就的力量.

90年代大学生"南下"成为热潮,我放下了西安的编辑工作,借了800元也南下闯深圳.

朋友介绍,经深圳市委办公室段亚兵推荐到深圳法制报,领导问我会讲粤语吗?我说不会,不会讲粤语怎么在深圳干记者?

邻导:你被安排到"外来妹"专栏,主要釆写打工妹....

外来妹是深圳当时的专属名词,也是对来深圳打工妹子的热乎称呼.

釆访手记:

川妹子:我没上过学、靠苦力在餐馆挣些钱给家人寄回去.

湖南外来妹:我一直喜欢写作,她因写外来妹而成了深圳"红人."在深圳的外来妹都视她为靠山,任何事情都由这个自由撰稿人解决,她是位热心妹子。

我在深圳的三个月,触动我灵魂的是外来妹,她们有一个共同的特质就是天不怕、地不怕,放声地哭!裂开大嘴地笑,大城市并没有改变她们的原味!

一个月来,我整天奔波在深圳大街小巷,与各行业的打工妹交流、因为我听不懂方言,采写很费劲,我向领导提出可否做编辑,不当记者.

领导:不行!如果不是看在段主任份上,不会讲粤语,报社根本不会用你的.试用期300元,不管吃住,我带的800全花光了,我心想,包不住不干了.自己也成了打工妹.

我这个人不愿意第二次打扰别人,没给段主任打招呼就辞了报社,身无分文也没地方住了,难以名状地心绪涌上心头,当一个人面临生存危机时是没有选择的,只有必须.

我在一家山西面馆当服务员,管吃住,我既端盘子又洗碗,池子的碗一大堆,油渍满满的盘子、碗,洗着洗着,我哭了,我到深圳来洗碗?

我们住在厨房后面不到十平方的小间,多铺住七个人,每天弯腰踩着木条框上八层才能进到住的房间.终于领了一个月210元工资,够回家了.

餐馆湖南哥:他是物理专业的,境况跟我一样,南下热潮闯特区.他白天在一家电子业工作,晩上在餐馆帮忙.

物理哥:山那边就是香港,向往吗?出来了就要受得起苦!

回来之前,"物理哥"给我点了一盘空心菜,那时没有任何联络,也许他现在已是一位出色的工程师或者领导.

人生的每一个情节都是对自己最好地储备.

那些日子,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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