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散文随笔

青阳散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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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青阳的桥

青阳散板

青阳多桥,多石桥,多古桥。

到底有多少座?不想翻看那泛黄的县志,也不想知道那确切的数据。闲暇的时候,三五好友敞开脚板,就在县境内,东南西北地跑,遇山攀山,遇水过桥。攀山虽难,险峻、陡峭、路遥,但攀登上去了,除了“一览众山小”,还是“一览众山小”,平时根植于心的谦和、低调、中庸的心态,随着攀登的次数的增多,变得畸形地膨胀起来。过桥却不同,步伐不紧不慢,不妨踱着方步,悠悠地看桥上的行人,桥下的潺潺的流水,桥前桥后的风景。也许,你走着走着,你就与桥融在一起,也成了一道风景。

没有一座桥不是故事凝成的。远的,不说,断桥;不说,芦沟桥;更不说大渡河上的铁索桥,就说说青阳县境内的那些桥,杜村乡的世荣桥,成了浪子回头的见证;乔木乡的响桥,是孝子孝敬老母的最好的礼物;庙前镇的彩虹桥,是当地张氏行善积德的产物。青阳大大小小有一百多座桥,最古的要算净信寺前的那座斜桥,有史记载这是南宋诗僧希坦改建的;最小的桥当属丁桥镇独龙村柯冲的珍珠桥。走到珍珠桥边,你稍不留意,就一步跨了过去,没有想到,自己的足下,竟然还卧着一座小不盈怀的“娃娃桥”。这桥虽然小,工艺却很精致,让人在读懂当年造桥匠人的匠心之外,还读懂了匠人的那颗悬在桥头的良心。

桥,是乡村的纽带,也是乡村的风水。在东堡,“十里三座桥”,那是方便,那是快捷,那更是和谐。在酉华镇,吴家与施家相互对峙的村落里,古时,因为土地、山场,尤其是水源的争夺之中,渐渐地便形成“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于是,双方都较着劲建桥,这桥,在这个时候,除了利于行走的功能之外,族人们还给它赋予了另外一种神秘的色彩,那就是你这座桥是弓,我这座桥,便是箭。你这座桥是箭,我这座桥就是弓。双方虎视眈眈地雄视着对方,结果是桥越建越多,你也没有射到我什么,我也没有射到你什么,彼此都在较着劲的发展之中成了旺族。爱情就像桥下的东流水一样,挡是挡不住的,施家的姑娘便成了吴家的媳妇,施家的儿郎,便成了吴家的姑爷。世仇慢慢地变成世亲,昔日曾经怒目而视吴施之家,如今桥头相遇,打躬作揖、礼让有加,虽没有长袍马褂的古意,但不失温良恭俭让的情怀。

桥与心的距离是最近的。不爱你,纵然你就在桥这头,我就是不愿过桥。喜欢你,哪怕是一根枯木搭的独木桥,我也要撵过去,去看你。桥是喜欢美丽的,美丽总是与桥结伴而行。青阳美丽乡村不少,桥都成了主要角色,像那杨田乡九甲里的万福桥,款款地站在那里,一站就近两百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她的站姿由过去的畏畏缩缩,变得精神抖擞起来,那些披挂在桥身的藤藤蔓蔓,此时,便成了它美丽的大氅,微风乍起,妩媚就如同桥下的波澜,一波连着一波。

此时,桥与人站在一起,人便成了桥的附庸;心与桥连在一起,桥便成了人的支撑。

二、青阳的井

水,是生命的源泉,井,是源泉的封地。没有一个村,是无井的。在青阳,就连高山少水的五梅村,也在石头缝隙里,淘一口井,浅浅的,却汩汩地有水从石缝中,往外冒。

村有大小,井也有大小。哪个村出名了,那肯定这个村,有一眼出名的井。你不要说,我是在乱说。听说过那个陵阳“风流谢家村”吧,那里就有一个远近闻名的“桃花井”,挚友曹其明少年时就在那个村庄读书,“桃花井”边的那个传说,就是他撰写的。在我眼里,桃树是正经的一棵树,桃花是正派的一种花,这里的一些演义,都应该与这个村出来的人,才华出众,自成一派有关。青阳最多的井,应该属于酉华镇了,“九井十三坑”,这里的井,就是你没有见过,光听这些名字,就觉得气度不凡。大寺井,站在这个井旁边,你已经看不到那巍峨的山寺了,但大寺井边的那些古寺遗留下的砖碎瓦,就让你感到这眼井,禅意深深,古意盈盈了,没有那样深的慧根,你是不能领略这其中的真意的。不知道什么人最初给这眼井,起了这个最妥切的名字。看似普通的一口井,就像一匹湛蓝的缎子,横陈在一个山村的路口,那井水隔段时间,就像打翻的万斛珍珠,毫无吝啬地一串串地喷涌着。那井水喷涌的神奇,挥洒的自如,总让人感到冥冥之中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深藏地下的井水,互通有无。据当地村民说,酉华的井是相通的,从这个井圈里,倒进一稻篓稻壳,过不了多久,其它井里,就会渐渐流出稻壳。酉华地下有一条暗河,托着那些淙淙不绝的井,就像游子不管走得多远,家乡与亲人就是一根牵着自己的那根线一样,细若游丝,看不见,却能感受得到。

井不分大小,就像人不分胖瘦一样,都有一个名字,有的端庄,有的神圣,有的却不乏诙谐。龙王井,县城天台南路的一眼古井,曾经的口碑与荣耀,不逊色于一座享有盛誉的大家族的祠堂,结果,它也逃脱不了城市建设的步伐,如今,它葬身在一座十多层的大厦之下;六泉井,从明朝到现在,可能喝这口井水的人,没有听这个井故事的人多,当一口井与一场决战有关,与一个朝代的兴衰成败有关,这口井再怎么谦恭,也阻挡不了在历史上留下重墨浓彩的一页。

显富斗富,古来有之。过去,有钱的人家嫁女,陪田陪地陪山林,就连棺材也成了陪嫁。觉得还显不够,又顺手陪一口水井。水,你不能从娘家带到婆家,那就花银子在婆家的地盘上,选一块吉地,打一口陪嫁之井。这井,如今在九华乡柯村柯乔牌坊不远,还幽幽地摆在那里,就像摆着一个古代富豪嫁女的佐证。

每个游子的心中,都珍藏着一口井。我也不例外。我心中的这口井,在庙前镇玉屏村的西庄。这口井的水甘甜,尤其是夏天,用这个水烧菜,菜几天不溲;泡茶,几天不坏。这个井的水冬暖夏凉。过去,没有冰箱,夏天用网兜把西瓜挂在井壁,过几个小时之后切开,瓜瓤丝丝地冒着寒气,就像冰镇的一样。小时候,挑水时,就喜欢与小伙伴们在宽大的井台上玩,下一盘象棋,谁输了,就喝一葫芦瓢井水。后来,觉得这样效率太慢,就学大人斗酒那样划拳,谁输了拳,谁就喝井水。井水虽甜润,但喝多了,肚子胀得饭也吃不下。好在那个年代,本来就缺衣少食,井水权当充饥了。 不久前,想起家乡的这眼老井,特意来到这口老井边,看看。现今,村里家家都用上了自来水,这口老井无形之中荒废了。只见过去锃亮的井台,现已荒草萋萋,井边小径开满了许多不知名的野花,还长起了一蓬荆棘。只是那井水,还是那样地清澈,明镜一般叠印着,蔚蓝的天空,天空放牧着的白云。我探头看井,井水温情而又忠实地把我的镜像摄入水中,水面上一个华发渐生的半百老人,正对着我笑哩!我不知道,井水有没有记忆与刻录功能,如果有的话,我童年的容颜,一定与眼前这尊老态毕见的形象相对冲,相融合、相印证。我懂得,一口没有人来汲水的井,那是多么的寂寞与无奈,站在这口井边,我情不自禁地跪下身,用手轻轻地撩起那清凉的井水,想对它说点什么,又觉得此时,说什么既不违心,又不违和呢?井水在我的轻轻撩拨之下,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我看懂了,井水在轻盈地跳舞。孤寂的独舞。

井有多深,乡村的底蕴就有多厚;井有多古,乡村就有多老。等到乡村古井渐渐少了的时候,我们的乡愁,就会多起来,就像一眼古井,井水涨起来,就会外溢。我不知道乡愁外溢,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致。

三、青阳的树

树,是乡村的标签,也是乡村的路标。

一个有模有样的村庄,除了充满沧桑感的老祠堂之外,前面应该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村口的边缘地带,还应该有三五棵风景树,这树,当然是古树,不说上千年,最少二三百年是应该有的。不然,用今天流形的一句话来说,那就是“岁”不配位了。

青阳的村庄,多树,多古树。这树有樟,有柳,有檀,有椿树,有柏树,有松树。村人是有讲究的,什么树适宜在村庄内栽植,什么树适宜在村庄旁边栽植,什么树应该离村庄远些。柏树与松树,村人就忌讳种植在村庄内,而是特意把它们种植在离村庄不远处的祖坟边。一般在外飘泊的人,谈得最多的往往是家乡的树。童年,在大柳树下捉迷藏,在大桦树下躲暴雨,在椿树上网知了。老了回家,远远地望到了村口的那高高的樟树的树梢,就像望到了自己家里的屋檐,心里便对自己说:到了!到了!家到了!原来,此时的家,也就成了一棵树,一棵几里之外,就能望见的树。

青阳没有评过树王什么的,要评,酉华镇的黄公檀应当之无愧。这棵树屹立在酉华镇二酉董村的村口,巍巍如华盖,千年不变地保持着不亢不卑的姿态。那巨大的石碑上的“檀公古树”标示,蕴藏着世人对它的虔诚与尊重。作为一棵树,世人能尊称其为“公”的能有几株呢?像超凡脱俗的圣人一样,历史长河中能尊称为“子”的人,也就那熠熠闪耀的那几个人:孔子、老子、庄子、墨子等,他们是人中人杰。搜罗树中能尊称为“公”的,恕我孤陋寡闻,还真的没有听见过。陕西省黄陵轩辕庙中的“轩辕柏”,据传为轩辕皇帝亲手所植,距今有5000年,那也只称“黄陵古柏”。应该说,“檀公古树”作为一棵树,算是树中伟丈夫。

想象不出,一千多年前它是怎么来到这里,是飞鸟将它叼来?还是春风把它吹来?要不是,大宋行吟的诗人,漫游行吟时,就顺手把它栽在这块山青水秀的山溪边。山川是有灵气的。山川的灵气,融汇着日月的精华,让它在繁花似锦的大宋,慢慢地生根、发芽,渐渐长成高20米,冠幅16米。至今千年已过,它仍然长势旺盛。千年啊,无法统计它经受过的诱惑与磨难。青檀,作为制作“纸寿千年”宣纸的最佳的原料,它没有放弃自己最初站立的姿势,糊里糊途地成了宣纸的一堆纸浆。假如,它成了一刀宣纸,生命也会随之改变。或许那张传世的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就成了它的生命最好的延续;或许,它成了苏东坡任情挥洒的一首诗的手稿;或许它成了岳飞笔下精忠报国的奏折。在遗憾与不幸之间,它能玉树临风般地留下了来,伴一条山溪,半轮明月,一伴就是千年。百年的孤,能成仙,千年的它啊,理应成精。千年啊,它依然抖擞着精、气、神,让人一见,景仰顿生,就想附下身去,虔诚地把它通体抚摸一遍。那疤疤节节的的缝隙中,充盈着天灾、兵祸的印记。这些印记,让人想到沧海桑田,想到白云苍狗。应该感谢世代呵护它的村民,缺薪时,没有把它当成一堆柴。缺暖时,没有把它当成一篓炭。缺钱时,没有把它当成一棵普通的青檀,作为打家具的一根料,制作宣纸的一堆桨。它伟岸且不失潇洒地活着,一活就是千年。这是一棵树的奇迹,也是这个村庄人与自然世代融洽共处的奇迹。

一棵树,被记载在一部家谱中,这很少见。这株檀公古树,十分荣耀地被记录在当地望族董氏家谱中。这套清乾隆年间修缮的《董氏家谱》,这样郑重地记述着这棵树:“祠前有古檀焉,枝杆扶疏,苍翠劲茂,荫翳四蔽,形如然。据堪舆家云:以为风水之配合,而父老相传往往谓是树之荣枯,足以觇村人之兴败焉。昔田氏将分庭前之荆树,忽瘁。王氏将贵堂下之槐树,交荣。盖江山汇灵草木,呈瑞祥之兆,预有明微微。祠前之古檀,不知共几经岁月矣,而纠结盘根历久,弥荣行见地灵呈祥。人文蔚起,董氏之兴,其有日乎,则兹树之庇荫,我村者不仅一二人,而且千百人,不仅一二世,而且千百世矣。”把一个家族甚至一个村的千年繁衍与发展,归功于一棵树,这棵树在世人的眼中,功莫大也。一个村,世代相传把一棵普通的树,尊称为檀公,这棵树,世代在这个村民的眼中,尊敬与膜拜是无以替代的。我宁愿相信那带有迷信色彩的一些传说,觉得这棵树,就是村里的一个活得有滋有味的活神仙,它与其它的神仙不同,食人间烟火,静静地听董家话桑麻,闻王家说鸡豚,从大宋巍然耸立到如今,终于把自己站成一道鲜活的风景。

董村不大,地处一个山凹里,两边青山对峙,中间小桥流水潺潺。这两边的山,东边地叫狮山,西边的山,也叫狮山。檀公古树就在其间,故被称作“双狮争绣球”。每年正月里,村里玩龙灯时,发灯之前,先要绕着檀公古树转一圈,然后,各家各户才能开始接龙灯。村里年轻人婚嫁,都要到檀公古树前,虔诚地礼拜再三,再结百年之好。这样的风俗,就像这棵树,永久地矗立在村民的心坎中。

春天里,拜访这棵德高望重的树,就像拜访我的一位没有谋面的先人,隐隐约约之中,我仿佛看到春雨中婆娑的树叶,幻化成慈祥的面容,千年的沉静如水,洇洇地漫过我那颗浮躁的心灵,忐忑,渐渐地变得安稳、妥帖。

树无语,我无声,唯有春风可人地吹着。

青阳多古树,如果把每一棵古树都写个小传,拍个动态的视频,多好!

四、青阳的花

倘若,花也分家花、野花的话,那桃花、杏花、梨花、桂花、油菜花、桅子花、梧桐花、乔麦花,当属青阳的家花。那轰轰烈烈的杜鹃花,更应是青阳家花的花魁了。一个叫花台的高山,就因为杜鹃的漫山盛开盛开,而有了这个名字。一个花台,不仅使青阳增色不少,更是佛山九华山在冷峻之中,多了无限的暖色。到花台人们是冲着花去的,一座花堆垒起来的山,当然,不会让春天失望,更不会让游春的人,失望。

青阳山野不缺花,缺少的是欣赏花的人。杜村乡的花千里,不说招蜂引蝶,却吸引了全国爱花的人。一座花搭的舞台,在芬芳中总是让人踏花而来,携香而归。

世俗中总觉得这句话不地道:“家花没有野花香”,有点弃糟糠于水火之意。其实,青阳本土,真正的家花虽多,但却形成不了规模,像荷花、像菊花,像牡丹,从另一种意思上来说,这些花是移植过来的,可以算是“野花”。当年,陶渊明在离青阳不远的东流“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青阳没有南山,青阳多青山,妩媚青山下,青阳人种荷、种菊、种牡丹,不仅让乡村大红大紫、大艳大绿起来,也使乡民的腰包渐渐地鼓了起来。花开时节,摄友相机的镜头不够用了,各色的旗袍走秀,忙得今天荷花群里走,明天菊花丛中笑,后天牡丹花中俏。难怪,一曲《乔木的菊花会唱歌》,甫一谱就,一唱便就火了。

青阳多竹,竹子也开花、结籽。不过,这种情形并不常见。话说古时,青阳遭遇蝗虫,农民颗粒无收,就在人们绝望之际,那漫山遍野的竹子开花了,花期一过,竹子枝头结满了果实。灾民们吃着竹子结的果实,度过了饥荒。想想,花是有灵性的,花开花落说是无意,却是有意;云卷云舒,说是有意,却是无意。花开赋予了人们多少遐想与期待啊,一树飘雪的梨花,落在人们心头的却是一个个壮实的雪梨,梨花飘雪的那种虚无飘渺的美,最终却落在雪梨的香甜可口上,理想与现实,结合得是那样的美妙。

花,是乡村的姿色。走进青阳,你纵有“一夜看见长安花”豪情与本领,你却不能几日把青阳的花儿看尽。其实,我劝你把那些大红大紫的花儿看厌之后,不妨到翠峰之下,看看那朴素的山茶花;不妨到九子岩上,嗅嗅那馨香的辛夷花;不妨到南阳湾里,踩踩那野生的紫云英花......

五、青阳的水

长江忍痛割爱地把江南切一块,小心翼翼地放在这里,这,便成了青阳。

一条八都河千古不废地流着,从西流向东,渐渐地与九华河汇合,像孪生兄弟一样,肩并肩,手挽手地流向大通和悦洲,再流向长江。青通河把青阳这座袖珍小城,劈成东西两半。使小城有了小城的样子,人与人之间有了望的距离。青通河逶迤得就像表演青阳腔的那个丽花旦,轻盈挥动的水袖,怎么看都动感十足。一条青通河,引起多少青阳人的眷恋与吟唱,乡党江弱水教授的一篇《我河》,写尽了青通河的千姿百态,让人们看什么河,都没有家乡这条河有情趣,有故事,有内涵。那盈盈的芙蓉湖,像一只巨大的绣球,随时都有可能抛向钟情青阳的俊郎。高阳桥、南门桥、九子桥,次第扮演着迎来送往的角色,人来车往,使老桥雄风不减,新桥风韵凸现。

向东,向东,再向东,七星河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弯,把酉华、木镇、乔木、新河、丁桥尽情地拥抱在怀中,那潺潺地河水,把这方土地尽情地浇灌与滋润。

当年,屈原被流放到这块土地,应该是从河中来的,那港港湾湾中,也许还飘着一叶扁舟的倒影。李白三次到青阳,每一次都少不了与河亲近,就连他的诗,哪一首不水气淋淋,有一种云蒸霞蔚的感觉。青阳有了河,便有了灵气,有了流向,有了自己的执着与追求。

青阳多山,却不缺水。众多的山,山上那茂密的森林与植被,孕育了一条条大河的源头。如果说,河是青阳人的母亲的话,那山就是青阳人的父亲。河的温柔与负重,与山的刚强与豁达,天衣无缝地结合,造就了青阳人的性格柔中有刚,刚柔相济。干什么事都认认真真、孜孜以求,哪怕是唱一首歌,跳一场舞,也得歌舞相配,相得益彰。

余光中老先生是来过青阳,问过俗的。金庸没有来过将军湖,却给“将军湖”留下了珍贵的墨宝。他的笔下出将军、出大侠、出才子、出仗剑游天下的侠女,更出云波诡谲的江湖。一座将军湖,濡湿了金庸的那管狼毫,更让一座城的老百姓的日子从此过得滋润而又鲜活。

青阳那些星罗棋布的山乡水库,就像明珠镶嵌在山村中。这些水库人们时常提到的有新河的东山水库,杨田的三千里水库,杜村的晚口水库,丁桥的石壁水库与明塘水库。还有,我心中念念难忘的家乡玉屏的丰收水库。这些水库,与那些大河相比,就同金庸笔下的另一个江湖,虽不是河水滔滔,但却是全县农田旱涝保收的最好保障。如今,这些水库还成了乡村旅游的另一个亮点,像杜村乡福缘谷东红水库,除了灌溉农田之外,又成了漂流的源头。

河、湖与水库,就这样成了滋养乡村的乳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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