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散文随笔

新年噩梦三

本文已影响 2.05W人  兰兰

一月二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打被白打,打人的人连句歉意的话都没有。孩子十点去学英语,我洗了个澡。下午,孩子三点半去学英语,我骑着电动车去了那个女人所在的医院,她没在,我知道她没在,她要在,我还不敢去呢。我问他们领导在哪里,人家说领导没在,找护士长吧。护士长问什么事,我说了一下,她说,她管护士,不管医生。就算管医生的领导在,也不会管这样的事情,现在社会都开放成啥了,谁和谁住一起,还算个什么事呀。

新年噩梦三

出了医院,我骑着电动车回家,骑到我家楼下的时候,碰到了她。她坐在电动车上,正和她公公说话呢,她的公公婆婆和我住一个楼,他们是四单元,我是一单元。我停下来问她,“你满意了吗?”我被打伤了,左脸颊肿了。额头两个血口子,头皮肿了大包,不敢碰头顶和头顶两侧,一碰就疼,他揪那里的头发,把头皮揪伤了。我的胳膊上,腿上,到处都事青块,一碰就疼。但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并不能看到全部,我相信我孩子他爸会绘声绘色地给她讲,从而邀功请赏。我所能让她看到的就是肿起的脸颊和额头的血口子。她得意的高叫:“我很满意。”我说你找我娃他爸去,他在镇上。那个女人高叫:“我马上就去找。”她的公公扑上来要打我,一边扑一边呵斥:“怎回事,怎回事”。我刚被打伤,不能再被打了。我讨好地问他:“你是她公公还是亲爸。”这是套近乎,我明明知道她们的关系。那个女人把电动车骑到马路对面,停在了路边,就在下停电动车的同时,她打电话给我的孩子他爸。然后折回来往我这里来。我想要缓和那个女人的公公的关系,便小声和他说:“你儿媳妇和我娃他爸睡一起了。”那个公公可能没听见,也可能没明白,厉声喝问:“啥事情,啥事情。”那个女人已经走到了我的跟前,她一米七个子,而我仅仅1米五三。她用要杀人的眼神看着我,用攥着手机的手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某某和你离婚了,我们交往你管不着。”是的,我们是离婚了,为了买房的时候少交点首付。买了以后因为一系列问题没有及时复婚,但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延续着以前家庭的模式,尽管心里都有离婚的那个阴影在。那个女人的公公还在继续叫骂着要打我:“啥事情?啥事情?”这两个人,随便一个都可以把我打趴下,就像昨天被我孩子他爸打一样,更何况,他们两个人现在加一起。我一时恐惧,畏怯,怕被打。我不知该怎么能逃走。我便说出我唯一的亲人来给自己壮胆,仗势,我说:“给我娃他爸打电话,让他来。”那个女人喊:“你打,你打。”我找手机,找不到,就算找到,我也不知道号码,他的手机被我藏了,他用着别人的手机。他拿到别人手机号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这个女人打电话,保障他们一天的二十次通话,而这个号码却是我不知道的。那个女人的公公还在叫嚣,扬着他的拳头:“啥事情,啥事情。”那个女人把她公公拉到了一边,我赶紧骑着电动车逃了。

回到家里,我气得发抖。女个女人的公公就在四单元住,我一天能碰到好几次,那个婆婆更不是个东西,容不下她儿媳。但是人家是一家人,对付我的时候可是全家一条心。我吓得发抖,不赶出门,不敢朝窗外看,怕人家仰头看到我,怕敲门声,怕人家找到我家来打我。该去接孩子了,我不敢出去,给英语学校打电话,人家说,你孩子已经自己走了,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不敢出门,我甚至害怕,人家认识我家孩子,半路打我家孩子怎么办。我一个人吓得哭,无助,恐惧,畏怯。我给弟媳妇打电话,她说孩子已经去了她那里,我心里稍稍安定了一点。

弟媳妇带着我的孩子回来了,我想去超市买点东西,然后回单位的家,可是我不敢出门,怕被打。我说弟媳妇:“你一会陪我去一下超市,我不敢去。” 但最终我还是没去。我想回单位的家,可是天还很亮,我不敢下楼,我怕被打,我等着天黑了,然后给出租车司机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在楼下接我。回到单位的家,我心里稍稍有了那么一点安全感,这里距那个女人所在的县城有十几里路,我自己安慰自己,她不会跑这么远来打我的。这实在是自我欺骗,因为我孩子他爸曾经带她来过我单位的家,本要在这里住宿的,因为她的孩子发烧,才没住,这是我孩子以前告诉我的,那是她们两年前在一起时候的事情。那一次我威胁他,他要继续,我就带孩子远走高飞,让他一辈子看不到孩子,那次,他因为爱孩子而收手了,可是没想到,人家一直在暗度陈仓。

一月三日,我威胁孩子他爸,我说,你要是一定要走,那我带孩子回我家那边去,他起先很反对,但是和那个女人商量之后说:“可以,我每月给你一千元。” 他想让那个女人给他生一个女儿,这是他亲口说的。

一月四日早,我给他打电话,他应该是在那个女人的床上,不想接,挂了,之后我打了几遍,他才接的。我说,现在就算我疯了,我死了,也挡不住你寻找你的个人幸福,但是如果孩子死了呢?把孩子的命和那个女人放在一起,你是不是还是要那个女人,而不要孩子?他不耐烦地说,回头再说。

一月四日中午,他回来了,我问他,要不要踏过我和孩子的尸体 去结婚。他不吭声,拿了包出门,我追下楼梯问,你晚上在哪住?他不吭声,我说,你要是去找那个女人,我就拉着孩子满大街喊,满大街找。他妥协了,说,晚上回来。

晚上回来后,他住到中间卧室,把门锁死,怕我进去。

一月五日,他一大早就走了,怒气冲冲。

一月五日晚,他回来了,我高兴坏了,以为这样下去,他跟那边就断了,可是我没有想到,他拉着孩子要走。说孩子没有生命保障。我说你走我也走,他不让我走,问我去干嘛,我说你去哪,我去哪,我跟你一起。他说,:我的车不拉你,你要跑着追车也可以,万一我倒车把你撞了,你别介意。” 我说“你舍得?”他嘲谑地说:“你还骂人家那女子,你是跑的快,要跑的慢,早让我爸把你打死了。”那个女人的公公已经成功过渡成了我孩子他爸的爸了,人家要打我的时候,我还盼孩子他爸来救我,可实际上,人家是一家人。看着他那张得意洋洋的,流溢着无尽的得胜者的幸福的脸,我的脸无处搁放。是的,我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我是一个外乡人,我内向,独处,我唯一的亲人就是孩子他爸,可是显然,他绝对是一个把我受辱作为幸福来享受的人。

我说,你要去找你这个女人,我就拉着孩子满街找,他说,你找到又能怎么样。我还要挡,他推开我,眼里的凶光让我畏怯,我不敢再挡,他急不可待地冲了出去。我给他打电话,他已经关机了。

我给女友打电话,说,他关机就是不让人打扰,好好好享受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欢爱时光,我明明知道人家现在正在云雨交欢,我心里和刀割一样,可是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女友说,谁有啥办法,心变了,什么话都不用说了。

今天早上起来后,我给他打电话,他在那个女人家里,说马上要去上班,听着他睡足的,舒坦的声音,我知道那对狗男女的头还凑在枕头上呢。我的声音是可以被她听到的。我可怜巴巴地跟他说,孩子上了班车,可是鞋底是透的,下雨呢,这里又只有这一双鞋,这里没有雨衣给他穿。他应付地推脱了一下,说让我小叔子去看看。

上班之后,我给他打电话,本是想问他,以前我对他的种种不好,是不是再也没有机会补偿了。但是他开口就说,有事回来再说。那还说什么呢。

是啊,还说什么呢?说什么都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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