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散文随笔

【碗泉歌.散文】再忆豆中

本文已影响 1.29W人  碗泉歌

近期,有朋友给我发来有关豆会中学的文章,不禁又使我浮想联翩,难忘豆中啊!我高中时代的母校。

【碗泉歌.散文】再忆豆中

豆会中学位于关中地区法门镇的冯家村,其前身是由国民党退役军官冯华堂(因排行也称冯九)1939年创办的家乡高小,后逐步发展为豆会高中。我曾在七十年代末就读于豆会高中,对其记忆颇深。

校园内除冯九台外,其余全是土木结构的平房,有学生教室、老师办公室、学生食堂等。冯九台是唯一台式砖土结构的大房,据说是冯先生专为自己建造的私宅,登上冯九台可以鸟瞰校园全貌,我上学时冯九台已用于学校化学实验室,短时间我们还住宿于冯九台。

校园古木参天,绿树成荫,校舍掩映于村庄和农田之中,四周一片静谧,朗朗的读书声与风景如画的田园风光相映成趣,真是读书的天堂。

过去曾有顺口溜,“豆中,豆中,面向农村,两年一满,回家生产,水笔(钢笔)一卖,烟锅(抽烟)一带,真像娃娃他爷。”真实的反映了乡村高中的景象。我在豆中经历了好多。有学工学农的困惑;有突遇毛主席逝世的悲伤;有华主席掌舵的喜悦;有国家边境激战的爱国激情;有难忘伟人邓公恩,恢复高考制度学习的热情。

豆中在我们青春年少的时刻、成长的时期见证了国家改革开放的飞速发展,见证了我们世界观的形成,校正了我们一生做人、做事的准星。

豆中的艰苦,我记忆深刻。教室窗户玻璃不全,宿舍架子床通铺,现在有时想到还不如建筑工地的板房住宿,冬天冷,夏天热。吃的农家饭可不是现在城里人享受的“农家乐”,清汤挂水,无滋无味,有个笑话,有一次大锅玉米榛子发现了猪毛异物,学生不愿吃,炊事员竟用上了臊子,后被学生戏称为“猪毛臊子浇汤榛子”。后在我复读的岁月里,由于学生多,住一潮湿的房子,床板就是桌子,白天卷起铺盖是桌子,晚上拉上铺盖是床铺,煤油灯常伴我们数星星、看月亮。如今每当我工作生活遇到困难时,一想到豆中日子,一切不在话下。

豆中老师无私敬业,学生天真好学。“在日传万纸,印刷发达的今天,得一张纸张很容易,好画最新最美的图画,好比同学们的人生”,老师常鼓励我们。老师也很风趣,“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我曾在文章《我的老师》中描写过四位老师,那是我豆中老师的真实写照。同学比的是学习,不论家穷家富,不论吃穿,记得有豆中姐妹二人,父母务农,家境贫寒,但二人刻苦学习,先后考上清华和北大,村里资助费用敲锣打鼓欢送她们入学。豆中的教育质量一直令人自豪。高考制度恢复后,考生成绩一直名列省、市前茅,七、八十年代不少学生考上清华、北大、复旦等名校,如今世界各地、祖国南北豆中校友为数不少。如今,豆中的同学们偶尔在一起,不经意地总想到豆中,提到豆中老师。

而对于我在豆中,第一次参加高考,以三分之差落榜,今生与大学校园无缘,留下遗憾。虽经二次复读进入中专学校,但对大学象牙塔的梦想追悔一生。参加工作后,参加自学考试取得一主考大学的文凭,但终究未踏进大学校园一步。前几年有机会到北京,我专程游览了清华、北大校园,参观了北大图书馆、凭吊了未名湖;游览了荷塘月色实景,了却我终生的夙愿。

随着社会发展,豆会中学整体搬迁至法门寺以西,改名法门中学,豆会中学原址余留冯九台和几间平房,其空间成为耕地,已无学校的痕迹,从网上留的视频和文章隐约能看到旧时的一点风貌。我不禁心里有点酸楚,但看到拔地而起的的法门高中高楼、宽敞明亮的教室时,内心仍充满喜悦,每当看到身背书包的学生时,我仍看到自己的影子。

豆会中学啊!我心中永远的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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