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散文随笔

随缘笔记

本文已影响 3.44K人  谁与枫争

细雨纷飞,寒气逼人,沿河的走廊朦胧之中有人影在晃动,蛇形的人,象形的人都有,这大概是灯光的弱效果作用吧!我走在这条走廊上,脚底被风一遍遍地亲吻着,凉飕飕的,貌似她还舔了我的脚脂,在这般寒冷的天气里,竟然还感受到了一种吃了雪糕的感觉。

随缘笔记

我小跑了一下,风姑娘就把我贴的更紧,仿佛我俨然成了她的丈夫,要把我紧紧地抱在怀中。旁边的青草,哆嗦了一下,说道:“哎呀!真肉麻,么么咪!”

青草说的前面那句我懂,不过他说的‘么么咪’,我着实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或许是羡慕的意思,或许是像‘你好!’一样的常用语,亦或许是打的哑语:摸摸你。不管怎么样有么这个字,而又有咪这个字,就有了把两个连在一起的可能性,用多了,又有被大众认可的可能性,结果‘么么咪’这个词便有了可能性。

刚才抱着风姑娘小跑了一会儿,慰实增加了重感,所以跑的也有点热了,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昆德拉,或许是因为他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所以风给了我重感,于是我感觉到了自己活生生地存在着。

我蹲在了青草旁边,伸出手刚想去碰他,结果他头发疯狂地甩了好几下,弄得我的手痒痒的,他还很高兴地一直在喊:“么么咪,么么咪,么么咪……”

我抬头瞟了一眼四周,确定了没有人以后,我才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青草歪着细脑袋问道:“干嘛像做了坏事,怕被人发现的样子?”

我嘴角扬起了一下,回答道:“你那么兴奋的样子,我可不想让别人认为我跟你搞基。”

青草脸色本来够青的了,现在变得更加铁青,“哼,你歧视搞基的。”

“从没有歧视过。”

“那你干嘛反应那么强烈?”

“只是我不是基友,所以不想让别人以为我搞基。”

“那你也用不着反应那么大。”

“我给你一天当人,你可能会了解人更多一些。”

“那你也可以现在给我说说人这种生物的某些特征。”

“你跟其它青草是同类,但在人的世界里,可以在某种情况下,把其他人规划成异类。因为有相异性,就有了隔离,各类纷争也会随之而来,处理不好的话,就会产生一系列问题。”

“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你的世界里压根没有这种概念。”

“那你是怎么看待搞基的?”

“也没有什么,只是变得男人需要男人,女人需要女人,他(她)们的生理和情感依然得到了满足。不过对于人类的繁可能会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不谈这些了,说说你为什么要蹲在这里?”

“我想吸收些大地之气,顺便挖一下泥土,看有没有蚯蚓,看蚯蚓有没有被冻强。”

“傻气,你怎么像小孩子一样,会那么的幼稚呢?”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看一下。”

“生物科上有讲过蚯蚓属于什么类的动物吧?也应该有讲过它们的习性吧?”

我用挠挠我的头发,认真地思索着,期间风姑娘不住地挠我痒痒:蛇是冷血的,要躲到洞里冬眠。蚯蚓是地下工作者,什么清理地球的垃圾,是环境保卫者等,但就是没有说过冬天不能挖到蚯蚓之类的。我不敢在青草面前说我没有学过,我要保持我是人类的这个优越感。

“有学过,但我想自己证实一下。”

“傻气。”

“这不叫傻气,这叫探索真理。”

“傻气就是傻气。”

“不跟你说那么多了,你那块地里是不是埋葬过一只灰色的小苍鼠?”

“让我认真想想…”

在青草思考之际,我找了块硬木头,慢慢地开始挖土。

“哦,有的,有的,不过差不多是一年前的事情了。怎么了?”

“它是我以前养过的,后来病死了,就埋葬在这里。”

“它的某些东西可能转化到我的身上来了,难怪看着你就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你还真是有心,特意过来看看。”

“也不是我特意来看的,我也只是偶尔经过这里的,又刚好把它埋葬在这里了,毕竟它来到过这个世界,而我又正好记得它。”

“原来是这样。”

“就是这样。”

我跟青草之间沉默起来,我挖了好一会儿,始终挖不动这片冻土,于是我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腰,准备回去,刚跨出几步,就听见青草在大声喊叫了一声:“请你等一下,我有一事相求。”

“说。”

“你死了以后,可以埋葬在我的土下吗?”

我刚张开嘴要说些什么,不过我还是忍住了,思索了一下,答道:“到时再看吧!”接着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着。

不过说来也奇怪,刚才对于青草的那种优越感却全然不见了。

风姑娘继续抱紧了我,我努力睁开着我那双被风姑娘亲的泪水都快要掉下来的眼睛。模模糊糊,看到前面有一只狗在缓慢向我奔来。它靠的越来越近,最后才发现它不是一只狗,而是一匹狼。它显得疲惫不堪,身上有很多伤口,有的还发脓了,正散发着阵阵恶臭。它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好像希望我带它回家,或者是逃离这个世界。我没有做出选择,而是自己走着,可是我发现它一直跟着我。我走到路口时,转过身去向它怒吼着:“停住!不要跟着我。”

它没有理我,依然尾随在我的身后,我再次转过身去向它怒吼:“Stop!”它却伸出爪子舔了舔,压根不做任何反应。

我气的咬牙切齿,而它却像是高兴的要手舞足蹈。我认真观察着它,发现它的脸面竟是如此的熟悉,好像每次照镜子的时候,它都会出现。此刻我才想起,它就是黑塞的“荒原狼”。它发现我知道了它的面目,瞬间又变成了一条蛇,它吐着它的毒舌,缓慢地靠近着我,我明白它是想吓唬我,好使我害怕,而它则可以得到满足。可是它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已经知道了它的面目,我又岂会上当受骗。

不一会儿,那条蛇又分裂出许多其它动物,有悲伤的,有哀怨的,有欢快的,也有面无表情的。我闭上眼,它们慢慢地融入到我的身体里,成为我灵魂的一部分。

随后,我很快回去了,躺在床上听着音乐,看着窗外细雨继续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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