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散文随笔

论事不论情

本文已影响 1.41W人  扎西次仁绛秋

M君的事迹略有耳闻,疏于考察,若匆匆得一个结论,好像与此君有些不公。有时,破了口的牛皮,更容易被苍蝇爬满,随便一牛尾巴,扫不走结满皮层的蝇群,日月累结,真真假假,已成不可思议的混搭。

论事不论情

M君单身,住在一个行人少近的山林。或许,他不是大隐,否则为何选择这偏僻之所。若心已了然,不必隐于深山老林。所谓,大隐隐于市,出家人讲求的佛缘想必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路,总是难走的,或直或曲,偶尔行至荒芜地,还得学个自我调侃的方式。排遣内心的郁闷和感伤。

初见M先生,是一个饭后的闲午,没有非得应对的应酬,也没有需要我忽悠的访客。于是,背着简单的行具,上了因M 君而名的山峰。

M 君不是一个老者,最多也不过三十,头发却已开始白啦,脸颊两侧长满胡须,一脸的沧桑迎面刺痛你的神经。

你如意打算的故事,有时简单得不必刻意掩饰,轻轻敲击,已然露出原形。

是否,想要异于常人,必须有足够的故事,可以化解它人的顾虑,可以清除它人身上的污垢。

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一段不知是真是假的过去。

那时,他还只是孩子,有一天放学回家,看见不远有一只受伤的小狗,似乎它不长的一生就要走上绝路,他不惹心看着它慢慢死去。

于是,他抱着小狗回家,在离家不远的地方,为它建了一个小小的狗窝。

它就这样奇迹的活了下来,跟着他东走西跑,即便没能走到一起。偶尔,彼此叫两声就知道在不远的地方。

突然有一天,一个自称狗主人的人来到他们的世界,并认定那人就是他的主人,因为他手里握着一块乌黑的骨头。

M 君自认那狗与他是有情感的,想要轻轻给它一个最后的道别手势,不想这小狗真信了那块骨头,认定那人就是失落多年的兄弟,而他不过是企图侵犯权利的坏人。

于是,那狗识趣的给了他一口,跟着新的主人大摇大摆的走了。

他给了它一生的呵护,最后,却只落得了一个伤疤。以为可以陪它携手一生,却发现人走茶凉,以为守得云开见明,却看见天上的云朵,随同风儿唱歌。

可惜,我不是你的云彩,你不是我的风儿。我可以等过一个季节,却永远等不到那个可以陪你打伞的时光

有一天,我看见一只小狗,它正在摇着尾巴,以为想要表达对我的好意。我近身一看,可是,它还是给了我一口。这一口,似乎我欠了它什么,咬的好深,好深。

我试着去掉那伤疤,可惜,它依然还在,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告诉我有时候,认清事实,比无谓的征兆高明许多。

沉沦,待破土归来,我站在最高峰,听你们在遥远的草原,牧羊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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