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精简

曾有一段时间，习惯在无所事事的夜晚，毫无目的的夜行在马路边。看城市的灯光掩盖原有的星空。

深夜的马路上，车辆安静的飞驰，路灯的光辉洒落在柏林的马路上，发着隐约闪现的暗光。如同水波粼粼般，有明有暗。旁边的樟树，在光影的衬托下，仿佛有着自己的秘密，在无人的街道上，更显神秘。

沿路走，延路走。

没有想象，没有目标，没有记忆，没有同行的人。走到哪，便是哪。

或许，只有这般愚钝行为的人才知道，这小城的本来面目。如此安静又如此喧嚣。轻而易举的找到一个观望的地方，独自沉默着观望那些男女，充满无知与迷茫。即使欢声歌唱，举杯高饮。但眼睛往往是最坦白的地方，里面时常透露这暗淡无光。以此刻的欢声笑语，掩盖对以后生活的迷惘。

在24小时开放的商店买瓶水，以最轻省的方式拿着它，不想让它成为自己的附着品。即使我曾考虑过是否将它丢弃，但我若选择将它留下，定然不会放手。更何况在我所需它时，它是那样的必不可少。所以，选择。

选择，经常伴随着冲动而决定出结果。就像我在夜行中遇到的女孩，独自坐在无车到战的车站下。

我将手中剩余的水递给她，她令人怜惜的眼神望着我，接过水瓶，谢谢。然后大口大口的喝起来，任水从口中渗出，沿着下颚，颈部流向衣领。她开始大哭起来，泪水划过脸庞，沿着水的路迹，流向衣领。却又像透过衣领继续流向心脏般。她哭得那样歇斯底里。直到她的哭声终于消逝在夜空中，只剩下轻轻颤颤的呜咽声，和衣袖擦过脸庞的生疼。

谁没有矛盾过，谁没有叛逆过，谁没有为自己的选择而追悔莫及过。

若只是美好，安宁，那就不叫美好安宁。

一辆小车行过，车灯映过她红肿的双眼。我说，回家吧。拿起流完水的水瓶，离开这个车站，继续向前走。

黎明天际边的曙光，在城市自己关了灯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