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散文随笔

春之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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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渐次深入,色调随之丰富起来,给人以视网膜的冲击,多年的寄宿求学生涯,让我无缘见到家乡的春暖花开,今年由于疫情的影响,滞留在家中,让我得以饱览家乡别样的春色。

春之草木

如果说植物也有城乡之分,拿同色系的花相较,迎春花绽放于城市,那么属于乡下的则是油菜花,正像是丁香花之与桐花,榆叶梅之与桃花,玉兰花之与杏花……无意让它们争个高下,只觉得这些乡下的花更给我贴心贴肺的亲切感,它们不仅以色悦人,而且有实际的效用。

烟花三月正是踏青的时节,和家人外出散心,一路上繁花绚烂,花光满眼,让人目眩。

田野间的麦苗返青,在风的吹拂下涌动着绿色的波浪,交错着金灿灿的油菜花,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有人家的地方会种几棵梧桐树,一朵朵紫色的桐花就像吹起了小喇叭,它的样貌不出众,喜欢一句诗“桐花万里路,连朝语不息。”连花朵也有了人间的情意。渐近县城,植物的名目繁多起来,道路两旁的榆叶梅远远望去,如一团粉色的云霞,近观则觉得颜色太过艳,枝杈太过拥挤,反倒没有姿态。桃树枝叶扶疏,桃花如美人的容颜,艳而不俗,媚而不妖,从“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开始,就刻在了中国的文化基因里。杏花的颜色偏淡,红色的花萼托着白色的花瓣,给人贞静之感。

寒食节来到老漳河畔,绿水荡漾,柔波在阳光下闪耀着金箔般的光芒。河边的柳树抽出了嫩芽,摇晃着一头碧丝,柳树芽是可以入菜的,父亲说曾尝过一道柳树芽做成的美食。榆树结出一串串的榆钱儿,也可以被做成榆钱饭,我们家乡人俗称它为“苦累”。在吃货的眼中,这人间的草木都可以成为食材。

春季最应时令的是野菜,清明节和父亲去田野里挖野菜,也是图个新鲜。“春在溪头荠菜花”,此时荠菜开出了白色的小花,食用为时晚矣。采了些苦苣菜、蒲公英和苜蓿,苦苣菜清洗之后可以直接蘸酱吃,我尤为喜欢苜蓿这个名字,苜蓿也可以做成“苦累”,掺上面粉放到锅里蒸,它是汉代张骞出使西域带回来的,俗称“三叶草”,如果能在三叶草中找到一片四叶草就代表着幸运。

春天是大自然对我们的恩赐,同时也是稍纵即逝的,我们要及时行乐,多识草木之名,去感知世间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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