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散文随笔

只剩回首

本文已影响 1.6W人  叶殇

夏日的炎热,无情地阻挡了我想在草地上嬉戏的脚步。但只是一时的,当夕阳亲吻着西山的时候,便是我出去撒野的最佳时光。

只剩回首

在家闷了一天,盼啊盼,不知何时,终于盼来只有余晖的天际。我匆忙的脚跟着急切的心,一溜烟儿又来到了“悦景”。果然是“悦”景,看到这儿的景象,在家枯燥的心儿是那样的愉悦。此刻,我被清风包围着,风儿吹啊吹,吹走了我的忧愁,留下了久违躺了许久,提着刚买的溜冰鞋,来到悦景的活动中心,这儿很大,在此刻却清净,无疑是一处学溜冰的好地方。

“哇!别哭,别哭,我帮你吹吹。”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声,我急忙转身,只看一个小朋友坐在地上,腿上有一块地方青了。原来是溜冰的时候摔了一跤。“爷爷就说让你慢点吧,你才刚学会,不能那么快,你看看现在好了吧?”那位老人淡然的说到,那话语有一丝责备,但责备中又有些疼爱含量。毕竟他的孙子还小,只是觉得爷爷不但不安慰自己,反而还火上加油,他哭得更厉害了。然而他的爷爷却笑着说:“以后别这样急切的求与成功,要脚踏实地。这位老人是那样的陌生,而他的话却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到又让我想起远在故乡的爷爷,在那个傍晚,他也和我说过同样的话。

那是一个僻静的村庄,生活环境很艰苦,人们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却很开心。那时候,常喜欢和爷爷奶奶一起出去农作,我也是很”勤劳“。拿着专属我的小锄头,学着奶奶的样子,挖一个坑,然后把种子放进去,然后再用土覆盖。说是种地,其实我是跟在奶奶后面,把她刚刚种播下去的种子又挖了出来。奶奶一气之下,把我抱到树下,叫我乖乖坐着。我坐着坐着便睡着了。当我惺忪的睡眼睁开时,已是傍晚十分。

”过来,咱们去把马牵回来“,爷爷在不远处呼唤着我。我们在一片草地上看到了马儿的踪迹,它是那样的高大,嘴还在不停的吃着草,胡须沾到了胡须。它似乎很享受着香甜的小草。看它吃得那样开心,我用手拔起一根小草就往嘴里放。”呸,呸,呸,苦死了。“我埋怨到。爷爷哭笑不得。他把马牵过来,准备回家。陡峭的山路,连爷爷都气喘吁吁,更何况是我。我们走了许久,汗流浃背,我终于走不动了,撒娇到:爷爷,背我吧,走不动了。”“那骑马吧!我犹豫了一下,看着那高大的家伙,有一点点怕。”我不要“。”你不会是怕了吧“爷爷尝试着用激将法,果然奏效。我嘟着小嘴:谁……谁怕了。虽然我是女儿之身,却拥有男孩子的性格和脾气,好面子,为了不让爷爷笑话。”骑就骑,谁怕谁。“说着,就让爷爷把我抱在马上。

刚上马,那马似乎要和我作对一样,似乎在埋怨:你累,我就不累了啊?它的后腿往后伸了神,我吓着紧紧抱马鞍。一动不敢动。爷爷讽刺的说到,还说不怕呢?放松,它很乖的。我半信半疑,身体挺得越来越直,慢慢,慢慢的,我放下了心里的防备。

果然,它如爷爷所说的,尽管走着,没有乱动。我越来越放松,完全不怕了。我认为可以我可以自己驾驶马儿了,不再让爷爷牵着它,我拉着绳索。笑着说”爷爷,我先走了“便拍打着马身,它飞快的跑起来了,我模仿电视上骑马的人:驾,驾,驾。它越跑越快,我越来越觉得刺激,路旁和我相仿年纪的人,他们惊羡着。

正当我得意的时候,双手居然忘了抓住了马鞍,一不留神,从马上摔了下来。腿上虽然只有一点皮外伤,可我却裤头爹喊娘的大声哭泣。那马儿也不跑了,乖乖的站着看着我,眼神里似乎充满了歉意。爷爷赶到,帮我吹了吹。然后语重心长地说”你才刚学骑马,就想立刻完全的驾驶它,这不可能,要脚踏实地。

那一跤后,爷爷说的那番话已刻在我的心头。

在家乡的那几年,是我人生最快乐,最满足的时光。吃完晚饭常常和爷爷奶奶在家门口乘凉,他们聊家常,我看星星,看着看着,和趴在奶奶的双腿上和星星一起沉进入梦乡。做甜甜的梦。

“大哥,该回家吃饭了。我急忙转身,原来是弟弟。这时候,悦景的天色j已经完全黑了,刚刚那爷孙俩也不知去向。我脱下溜冰鞋”大姐,你们吃了没?“我问了问弟弟。我们已经习惯了,弟弟总是叫我作哥哥,原因就是我的性格像男孩子,一点不淑然女样。而弟弟呢,虽是男儿身,男子的气息也不少,最近还处于变声期,可他居然会翘兰花指。表面上和弟弟边走边嬉闹,其实我沉浸在刚刚的回忆里。

因为一些原因,我不得不和父母一起背井离乡。来到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人打交道,看着陌生的风景,我已不只一次回忆和爷爷奶奶生活的时光了。常回忆,不仅因为怀念,更因为不舍,我不想那些五彩缤纷的记忆岁月的清洗下褪了色。我不想因为年龄而失去了儿时的纯真。

再回首,爷爷奶奶双鬓已斑白,硬朗的身体一天一天地衰弱。再回首,和爷爷奶奶一起农作的情景已是我触不到的风景。再回首,我已十五岁,儿时的纯真早已离去。

现在,生活是好了,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陌生的风景,渐渐沦为熟悉。而熟悉的爷爷奶奶,熟悉的村庄,熟悉的天空却转为陌生。那些儿时的快乐,纯真,温情,此刻,无奈只剩再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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