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散文随笔

有个叫马各的疯子

本文已影响 2.14W人  白雪

认识马各的时候,他已经四十多岁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大家也都是这么认为的。

有个叫马各的疯子

初次见到他,是在某省的青年诗品会上,既然是青年,那么他就自然没有那么大的岁数了,可是我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马各什么时候进门的,我已经记不清楚了,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高凳椅上。沉默,抠手,低头。对于见到陌生人就想上去说两句话的我,此时上去打招呼不见得会有什么好的结果,碰一鼻子的灰也说不准的。幸好,海棠进来了,她一身古装,这是我对她最深刻的印象,她的古装衣服是自己做的。他们一直谈话,海棠偶尔问我一些问题,我词不达意的回答着陌生的符号,直到所有的诗人都到齐了。我努力回忆过他们当时谈话的内容,却已经不记得是什么了,或许当时根本就没有在意。只剩下那一头及腰的飘飘长发黑黑的披散在背上。我们散去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作为送行的一方,陪同他们到车站,他走在前面,我跟在身后,高出了我许多,遮天蔽日的。

“你是谁啊,叫什么名字?”原谅我这么粗鲁的问法。

“马各”并不明显的胡须下嘴里微微的弹出了两个字。

“哪里人?”

“某省某市”淡淡地回答。

他话不多,却也不感到冷傲。

我心里觉得“汉人?你在逗妹妹我玩呢吧!”

“某年某月某日,我看了你一眼,并不深刻。某年某月某日,和你相识,无关心动。怎知日子一久,你就三三两两懒懒幽幽停在我心上。

——《离人》

第二次见到他是在王选先生《南城根》的签售会上,我挤过茫茫的人群,在等着这伟大时刻的到来,天气和往常一样热,热到特么我一出到外面就想发脾气,乱踹东西,包括周围的人不认识我,包括我还只是陌生人。那么一刻,就在那么一刻,签售会场中传来一曲美妙的歌声草原骏马般的奔腾而来,似牧民的豪放。看!果真是那长发飘飘的马各!真是神一样的存在!抱歉,其实这些都是虚的,那天所有的活动都照常进行,《南城根》被朋友带回来了,马各也唱歌了,而我却不在,阴差阳错的跑到他的家乡去了,马各的家乡下雪了,冷死个人喽!我心情并不好,不过不好归不好,我是可以控制情绪的,不会东踹西踹。其实,有好多这样碰到过他的机会,都错过了!纵然我知道遇见他无话可说,纵然我知道他依旧不会和别人多交流。但却心心念念的觉得遇见了总比不遇见的好。

大概在一年前见他的时候,他穿了一件红色的T恤。及腰的长发依旧飘飘,只是感觉马各消瘦了许多,换我坐高凳椅,他在吧台上,一手拿着麦克风,一手拿着诗集,单膝跪着,身旁放一瓶啤酒,用他独有的喉咙特有的方言,告诉人们,他喜爱诗歌,真的爱!并且用的是你们不懂的方式,表达他的热爱之情。

分开以后,再也没有见过,只见朋友发了他的照片。后来,我有了他的联系方式。只是很少去打扰他在诗歌世界的快乐。发过去消息,他多数回过来的是一个瓢虫的图片。或许他自诩为瓢虫大侠,又或许我理解错了,强加给他的这个代号,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总不介意我这样叫他的。

再后来,我知道他只有二十五岁左右,我知道在我认识他之前办过音乐补习,后来办不下去了就转行了;我知道他也替别人打过工,老板拖欠着工资不给;我知道在我认识他之前,一个人在夜里行路失足跌进过坟墓里!

他告诉我说现在去了山东谋生,不就也将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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