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散文随笔

有一种生活,只能共流浪

本文已影响 1.4W人  佐子

辗转城市之间,曾经是流浪者的权利,他们看似禅学加持,身无住所,性已达空,而肉身也已成惘然。常年追逐自由,目空红尘,一如坊间歌者:在热闹的人群里与孤独相持。

有一种生活,只能共流浪

流浪这个词汇,更多是我们这代「现代人」某种自由性向往的表达。

这些年我感觉自己的却实实在在存在于这种表达之中——我没有什么可依附的他人,内心独往。外在行为上也偏执于一种流浪本质——我拥有的只是极简的生活要素,所有物件整理起来除去一个台灯之后,不过是一个行李箱容度。这两者让我贴近着「流浪」和「孤独」的命题,反向推理也会让我更清晰认识到,停下来逗留是多么幸福的事,我喜欢「幸福」的事,但最终选择了「不幸」的生活方式...

自由风化愈演愈浓烈,像中世纪的苦酒,有致幻的吸引。远行是一本经书,修善它是一场没有终结的自序。没有束缚,无所顾忌,如罗兰巴特一般,在行走中,在陌生的环境里,享受到自在的轻微失重感。

一直标榜王家卫的文艺片,妓女带着口红和爆米花去看他的电影,煞是喜乐,却也动情于人。王家卫的电影释放情怀,杜可风的镜头里光影撩人。他们在城市喧嚣的海洋里,求得平静的一隅,剖析与城市背道而驰的反叛者们。晓之以情,动之也以情。都市人爱谈论乐趣,趣味。情比趣沉重多了,趣比情轻薄,没有负担,太安然。因为情,电影里的角色们四处奔走,阿飞为亲情奔赴菲律宾、何宝荣和黎耀辉情迷阿根廷伊瓜苏大瀑布、盲武士因爱情失忆浪迹天涯。香港空间多狭窄,怎么够人们去挥洒情感。电影虚空,广角镜也不足以承载,于是游离城市边缘,随时出走,成了一种精神的奔赴。

人们轰隆隆地走过一生,既不壮烈,也不张扬,却也都抒写过曾有的狂态,2010年,我在印度“垂死之家”志愿者招募的海报上,第一次触及到“gap month(间隔月)”这个词组。大陆人过于执着于中心大陆的国家观念,那些几度易主的地方,让他们无法拥有归属感,即便那里华人群居。

固定的状态让人迷失,越是在熟悉的生活中,固定的节奏里,我们越是迷失,因为我们已经把它遗忘了,因为自然亲密的事物给予了思维和行动的钝性。

旅行者在旧金山渔人码头的情景:时间是码头,它收留我停泊,唯有热泪与心跳。

如果这一生没有如此入戏地放纵过一个人,永远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如此拥有爱意。

《创世纪》中道:要有光。这光便是给予。

流浪便是这道光。

如果你觉得我通篇都是在写放空式行走文,那么可能你是误解了,我是在写生活的一部分

流浪是生活中那些向往、理想的东西

离开是我们放荡、欲望的代表意象

标榜的文艺电影能给予我们看待世界的价值和善意

这三者就像石头剪刀布,不断你猜我猜,把一部分人的生活量体裁剪成各自模样,也是流浪者们现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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