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抒情散文

我的老家哪去儿了

本文已影响 1.24W人  黄龙后裔

收获的季节,我坐上了回老家的长途汽车。

我的老家哪去儿了

提及老家,那些陈年往事,尘封的乡愁,如同车窗外的树木,一棵接着一棵的浮现在眼前。都说时间可以修改记忆,可对于刻在心灵的伤痛,时光就显得无能为力。

六个小时的路途,小半天儿的新奇,车窗外广袤的黑土地及全新的村落,无一不在讲述着老家的变化。

“付家屯到了!”若不是司乘人员报出了站名,我真的不敢相信,这里竟然是我阔别了十五年的老家。

小心的躲过一辆辆疾驶远去的摩托车,面对平整的乡村公路及路边粗壮挺拔的白杨,还有不远处一幢幢屋顶上架设有电视天线的砖瓦房,我不禁问过自己,这是我的老家吗?那条晴天“扬灰路”,雨天“水泥路”哪去了?路边那排长不大的老榆树哪去了?天上下大雨,屋里下小雨的土平房哪去了?迎来送往的毛驴车哪去了?

这时开拖拉机从地里往回拉苞米的远房表哥一眼就认出我来。表哥赶紧刹车。“都多少年没回来了?老家变化大吧?不敢认了吧!”

我答应着与表哥攀谈起来。

当聊到过往时,表哥长叹了一口气。“我二姑与我二姑夫夫命苦啊!若是现在,有了新农合,她俩都不能走得那么早。”表哥见我有些伤感,“不说这些了!”他用手指了指拖拉机上的苞米,“现在农民好过了,农忙种点儿地,农闲打打工,只要你能干,就不愁过不上好日子。”

目送表哥走远,我一边与偶遇的乡亲们打着招呼,一边向着父母长眠的大草甸子走去。

如今的大草甸子,草的长势没有从前那么茂盛了,显得有些苍老。可一排排崭新的厂房给原本荒凉的草甸子带来了新的生机,轰隆的马达声给寂静的荒野增添了几分喧闹。

久久地站在了父母“面前”,虔诚地燃了一些纸钱,送去了对已故亲人的思念。

长眠的父母啊!那些年你们真的不容易。父亲挣上一年的工分儿,还换不来家人的口粮,每年都要往债台上添一块砖。母亲总有缝补不完的衣衫,喝不尽的中药汤,仿佛总也治不好的病。都是你们没福啊!没赶上今天的好时候!

走在回村的路上,秋风和煦,田野金黄,不由自主的来到老家的中央。

这里原有一口辘辘井,是我永远都不该忘记的地方。那时的水井年久失修,井下的围板有些朽了,井水的味道有一点儿苦。就是这口苦井水供养了包括我在内的几代乡亲们。

可如今辘辘井哪去了?原来为了摆脱地方病的困扰,乡政府为乡亲们安装了自来水,过上好日子的乡亲们,把过去的苦辣酸甜连同这苦井一起深深地埋在了地下。

一天下来,我不住的问过自己,记忆中的老家去哪儿了?其实答案很简单,是党的富民政策地落实,让故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是家乡的富足,小村的变迁,移除了我心那一抹淡淡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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