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抒情散文

车夫的笑脸

本文已影响 1.97W人  孤寒千里雪

不易的一次休,我便从一次美眠醒来,慢张着眼,然而一片黑。

车夫的笑脸

室内分外的冷寂,心里也分外的空荡。脑中又是那么的虚空,没了思绪,更无言辞。我两眸子转着,便有着小许胀痛。

待我眼见了周围,便倍感周围一切黑而陌生,仿佛它们都不应在这,而我也是不应于此醒来。

滞了好些时,思绪才渐而复了常,而我完了衣裤便下了床。

室内常是静的,单有两人,学友是正操白工,而我便是操着夜工,因而难有两人能够共居。

我闲于室内转悠着,却终归闲不来,决计出门走走,况且腹中也早已饥了。

于是推了门,然而天已是夕暮,且还寒凛冽,使我不禁生了怯。

可我顾不得如何气寒,而且我已决断了要出去。

随后我关门即走,于无觉中行履着,待我憬悟后,却已只身于一处暗淡的巷路中。

而那寒风正顺巷而无情的吹着我,一阵阵的无情,犹如一次次的冰渣正摩着我的肉,让得我萎缩而转身,无奈自我脆弱的慌逃了。

在跑路中,与一辆不堪的三轮车迅而穿过,然而我也不大在意。

但突然间,空中飘来一种少有的食物香,容或是我饥得不行,以致我觉得那定是人间少有的美食,我顿住了,并且捉摸着那会是怎样的美食。

随后,我试着用鼻子努力寻嗅,然而复次闻到那股香味,而这次,它却如线一般流入我的鼻,不多时,我已彻底心醉了。

随着香味淡散去,我又急地左右寻遍,却也不见得那香味的来源,然而我更显得急了,心里想着:“这样美味的美食,我一定不能错过。”

我的思虑复杂了,但此时脑中又忽然地忆起方才经过的三轮,随后我便急忙的转身,奔车追去。

于奔跑中,我口里大喊着:“喂!老板等一下!”

巷道前方的那车夫闻声驻了足,我便近了他身前。

我一见,那车夫却是穿着一件很紧的且还破旧的黑棉衣,倒也不高壮,约莫一米六五上下,由于夜黑,他的两颊我自是视不分明,仅晓得他头有些方。

他一面骇怪的见着我,也没吭声,单是松了两手,愈发骇怪的望着我。

我想他定是见我年幼,与他并无一些好话事。

然而我的视线却多是不在他脸上的,而是乎车上那不堪的两个铁盆,且那铁盆口有一层红色塑料袋紧罩着。

我有些冒失的将头略微挨近那铁盆,鼻孔再次轻吸着,先前那醉人不已的香味复而又同线一般流入我的鼻里。

车夫骤然咳了一声,而后我惊得哆嗦,那香味却在鼻中断失了,而我却一副干笑不敢见他,然后敛笑瞧着铁盆,又即刻问:“还卖吗?”

车夫并未回我,我以为他正要用一中蔑视的眼光待我,然而他只是用右手于车头上扯下一个薄白塑料袋,接着掀开铁盆口的一小边,从里面抽出一块圆形的东西,我起先以为那是一块破废的铁皮碗,且认为他大抵是将我视为一位卑微的回收者,于是我心生憎恶了,连同他的一切都使我感到憎恶。

接而他又抽出一块,合着两块一并递于我的目下。

我细细的瞧着,发现竟是两张怪状的大烧饼,且还冒着余温,同时空中也飘着余香。

霎间,我垂涎了,试问谁又能从大大的饥饿中禁去诱惑,更何况还是身于寒夜而见有热度的美食。于是我急切摸索着衣裤口袋,可终是摸不到半个钱,然而最后我只能一脸遗憾而发窘,一眼也不敢见车夫的脸,因为我害怕会遭了他的鄙视。

但最后意外的是,我抬头看见车夫的,却仅是一副温和脸色对我浅笑着,持续浅笑着,那笑容宛如天使般柔美,又如玉一般纯洁净,仅是一瞬间,便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我也完全不想挥去。我露出满足的微笑,心里又在说着:“他这样美的笑容,一定是我一生中少见的幸运。”

最后,他似乎有着心事,便将烧饼速速的包着,接着一把硬塞于我的口袋,那时我来不及也没想婉拒。

然后他便盖好铁盆上的塑料袋,没说一字的推着车,慢悠的离了去。

我不动的伫立,望着他那步步苦力推车的动作,又回想起他那满盆的烧饼,我心料想他一定是一块也没卖出去。而后我的内心又沉默了,但一想起他的笑容,却又一次绽出自我心怡的微笑。

直至车夫身影远了去,我才转身离了这巷路。

回到室内,方才一路上也并无觉得冷意,大抵是那笑容暖了我身于精神,使我不在脆弱了。

靠在椅子上,我也完全顾不上那曾令我心醉的烧饼,单是独自怔望着窗外遥远的青山,目下的我,还是没有任何言辞,仅有脑海里时常还勾起着他那无与伦比的笑容,那是天使与玉的结合,不,应是胜于天使和玉的,也应该是现在所胜于一切美好的事物。

合着眼,我脑海中就一直绽烁着那车夫的笑脸,它是一瞬的闪,一瞬的失……

汗革 二零一九年十一月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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