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抒情散文

心伤赏鉴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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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云每次为苏轼吟唱《蝶恋花·春景》时,当唱到“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便泣不成声。

心伤

这两句词从字面上来讲似乎在教人不要过于迷恋已逝去的温情,但逝者不可追,是世间万物规律使然,实不可强求,是世人的无奈。心细如她,若纠结于此,不免让人觉得过于矫情,读完此词,我最烂熟于心的便是它的下片“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总被无情恼”, 其实是无端的“多情总被无情恼”,当一个人天生多情时,不免惆怅一生。她神伤的不是自己,而是感同身受于“满肚子的不合时宜”。

但人却喜欢钻那许多牛角尖,比如喜欢,讨厌,恶心,钦慕。一发不可收拾,那些事本不该去思考,抽刀断水水更流,欣喜于水清见底,多一点浑浊也便丢掉,这份清静容不得一丝喧闹嘈杂,舍了孤独,只会剩下将就。

可舍弃了,这会是心中的一道坎,是深夜的一道月光,照着窗前那岁月悠悠,消逝了的是无尽的想念。迷途里的人问过客,前路是否平坦,或也无人跟你保证,他或许绕过了一个个泥泞的坑涡,便会充满同情地对你说,我走的路相对平坦,但你也需时时注意。

她那时注意的是月下的徘徊与身边的清影,似翩翩独立,欲语还休的娇美。你正赶着迷茫无尽的路,在犹疑里无声靠近,她惊讶于“你”朝你会心一笑,那皎洁的笑在你心中开出一朵娇艳的花,你只沉迷于那无尽的美,忘记了疲惫,当你犹豫前行还是靠近时,她已转身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你便默默起程。

于是,人生的某一个转角间,你领会了某种意味,也消失了某种能力,或会陷入对自身的无比自负,却也有某些瞬间你会觉得虚弱无力,是岁月撑起你某方面的棱角,也磨平了你嘴角的锐利。

你适时地想着记忆,想着自己不合时宜的荒唐, 从第一眼的她盈盈笑容开始,到无数的对话瞬间。那份领会时的愉悦喜形于色,难以言语时的无奈,两一对冲,失落多于痴迷,顺着思绪是迷惑的惨淡无味。

我们都在苦苦寻觅,也许是那不知名的一缕思绪,似袅袅炊烟升入天际,进入眼帘,变成卷曲的缩影,久久萦绕心间,那模糊在记忆深处发了霉的化学质,继续往难以预料的趋势变幻,慢慢脱离了本质,变成思绪的怪物。

那最初的我在夜深人静朝自己呼喊,“这些都是什么,是附赠品吗,那可糟糕透了,我最初要的只是一个转身离别的那令人心醉的微笑,或那令你百转千回挥之不去的不明答案,你纠结万分,仅在想着有好的结局,却久久沉沦与这世间的不圆满,若需要皆大欢喜,你该在开始时便斩断无谓的纠缠,你更容易到达彼岸。”

在开始与结束时我未尝不想丢掉那令人苦恼的相识相知,最终也无不如自己开始预设的结局,又添上那不堪的尾巴。事事难以通达,遇见既分离,多余残忍与不甘,怕自己忙碌走太久,心仪在眼前,却问天边事。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最是人心难以尽识,乱语寥寥,强谓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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