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抒情散文

傍晚的天空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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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昌市坐车返回油城,刚一上车,天上乌云密布,之后风挟着雨,雨点飞快地跳跃在车玻璃上,雨刮器忙碌地刮刷着的雨水。车过136团时,我正在车上打盹,头颈没了支撑,一会儿耷拉下来、一会儿又耷拉下来,三番五次之后,我的睡意便消失了一大半。

傍晚的天空

惺忪之中,微睁睡眼朝车窗外扫了一下,刚才还是狂风夹杂大雨斜泼着地面,突然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我再看向西边天际的远处,,一幅天空的大写意画不知啥时候悄然悬挂在我们眼前,我的精神即刻亢奋起来。

这是一幅怎样的画面呢?我赶紧拿出手机抢拍,最高远处的西边天空,在乌云褪尽的地方,“生长”着一片天然的被白雪覆盖的森林,湖绿色的湖水静静地停泊在无边的天际,海鸟在云水间自在地翱翔着,虽然是白雪覆盖,但湖水却保持着恒温仍然在暗暗流动,四周矗立着的雪松和藤蔓植物的枝杈叶梢都清晰可见,湖中央湖心岛上,有一只小船,小船上有一个摇撸的渔人,同在船上的还有两三只鱼鹰。湖面上,浪花飞溅,好像有无数的船只刚刚从这里驶过!湖岸上,数十只骆驼有的蹲伏着、有的行走着,完全是一幅浑然天成的冬季自然画卷。我觉得这幅天空画真的太有创意了,把新疆地面上最让人熟悉的风土人情,搬到了天上。

好像有情的天空有意把人间仙境喀拉斯复制到了今天傍晚的天边,让全天下的人都来同赏自然之美。我心中默念起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中“云霞明灭或可睹,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天台十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今天傍晚的西边天空既不是梦境中的天姥山,也不是“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的泰山,既神似人间仙境喀纳斯,又不完全是,它只属于傍晚天空的语言。

在天空西南处,横亘着一条酷似马里亚纳海沟的画面,海天上海沟旁岛屿遍布,岛与岛之间交错排列,碧绿的海水流淌其间,色彩白绿蓝相间,隆起的海沟凹凸不平,一直纵向排列到天尽头。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天空,望着有可能转瞬即逝的西北天际,希望司机师傅能慢点开、再慢点开。

我的手机对着雨后的西边天空不停地嚓嚓地响着。我的脑海中响起久石让的《天空之城》的音乐,优美的钢琴声响彻在这梦幻般的广大的天空,响彻在我的脑海里,响彻在每个人的心中,让我忘记了我是在车上,我直觉得我是在空旷的大地上,我仰面一直望向西北边的天空,希望能够把它的画面记在心里。

车辆一直往前行驶,西边的天空渐渐隐没在高入云天的钢筋水泥丛中,天边上的湖水隐约还显出是那么地幽蓝,蓝得叫人要伸出手去掬捧,天边上的湖水又是那么地澄碧,碧绿得跟一颗晶亮的绿宝石似的。

一道银白色的闪亮的光束如一束追光,穿过车窗玻璃照射到我的双眼,照到了全车人的身上,那银白色的光芒显得那么透彻晶亮。

只过了几秒钟的时间,车刚行驶在一处空旷的地方,我看到,西边的落日正以耀世独立的光芒,做了一个极度完美的缓慢下沉的动作,正如一个人人生中的最后一次圆满落幕。

傍晚的天空,给过往的人生留下一个深远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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