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纪

一
已经整整八年没有你的消息
这八年来
我们都挣扎在自己的生活轨迹
无心也无力去回到过去
八年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
足已把一个美好的少年
打磨成一具麻木的机器
意味着
足以把一个明媚的姑娘
毁灭成一只轻浮的艺妓
八年了
想想时间过得
还真是如此之快
快到我们初次见面的地方
已然从一片废墟变为另一片废墟

二
你还记得嘛
我和你那时的书声朗朗
多希望
黎明就像永恒那么长
你从故乡来到异乡
你带来的除了陌生感
还有让我迷恋的模样
是你教给我情书的定义
和天真烂漫的私奔
永远离去
我们那时似乎还在牙牙学语
可却坚持手拉手说着不离不弃
那时
我还不会说我爱你
尽管后来
这三个字被我说烂
你看
这是多么滑稽

三
八年前
我没未你写下过一个字
因为那时我对文字毫无概念
就连作文
都是哭着求妈妈给我写的
那时的我
一无所有
可我却不懂得所谓的自卑
我只知道
黄昏下你的背影
很美

四
我们什么都没有留下
没有一张合影
没有一封书信
那些该有的不该有的
通通大方地施舍给了时光
八年的时间
就算有合影
也早该模糊泛黄
就算有书信
也早该辨不清竖直横长
更何况
什么都没有
除了记忆
还是记忆

五
你走了八年
也许你回到了家乡
带回了久违的亲切感
那你是否带回了曾经眷恋过的模样
我能想象
你坐在绿皮火车上
看着渐行渐远的少年
和不落的夕阳
是怎样一副景象
你会想起我嘛
哪怕不是常常
八年来
一次就好

六
八年后
我爱上了文字无法自拔
就像当初对你的感觉一样
我把所有的我爱你
说给每一个女孩听
看她们笑靥如花
就像曾经看你笑一样
八年来
我在文字里怅然地嬉笑怒骂
而对于你
却无从牵挂
我好想知道
这些年你都去了哪
爱过哪些好人或是人渣

七
某一天
突然在微博上找到了你
我妄想用几个小时的翻看
去猜测你八年来的生活
你爱过很多人
就像我一样
但还是不一样
你最后终于成为某某的新娘
而我
还是在每一个山村漂泊游荡
八年前
那个咬牙说要和我私奔的姑娘
原来早已把我遗忘
你那天穿着婚纱
和某某一起走向教堂
那句我愿意
终于撕裂了我八年来的伪装

八
有人说
一个人的名字
就是这个人的命运
我曾耻笑着
这个说法是多么的空洞无力
我说要用一生的时间为此平反
可时间打败我只用了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