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中的城市一隅

一场雨赶着一场雨下
一场雨更比一场雨大
风在雨中飞
雨是风中花

雨企图把天地缝合
雨在大街小巷恣意汪洋
一条小巷流成一条小溪
一条马路汇成一条小河
翻卷、蜂拥，我看见了浑浊的海

雨中来来往往的人是一条条呼吸困难的鱼
雨中来来往往的车辆是一叶叶飘摇的小舟
雨中高高低低的楼房努力保持一分镇定
清醒，不被海浪吞噬和淹没

雨中的楼房是不动的此岸和彼岸
落水的人们纷纷向着近岸游去
一些人为上岸感到庆幸，我
在为没有上岸的人们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