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父亲参考

你的陀背的躯体，
是梯子，是桥梁，
是将我和母亲从黑海
拖到陆地的一只帆船。
你伟大的帆，
为我们遮挡过
不知多少风雨，
它是我们可赖的靠山。

你的粗糙的手，
将我从病魔中夺回，
我幼小的躯体
眨眼间越过你。
你的眼泪不在你的眼里，
它像血一样，鲜红的；
流趟在你的心中，
又像是毒液蔓延
使你为我而疼痛。

你的脸上已是皱纹斑斑，
看这是人生的作为。
它拿时间的笔在人类的
脸上书写死亡，
没有涂抹的余地。
你的劳累的人生，
它将你青春的招牌摘下，
似乎又在你的生命里
插上别的旗帜。

你将要衰老，
我的父亲，
如今我也成为
一个女人的帆船，
一个孩子的父亲，
这竟是岁月的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