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童年借鉴

世界在你们的指点下
一步步变得
清晰，如同画纸
可我却希望他是如此
朦胧，如同诗语
星球和星球是如此不同
有的荒芜，有的
充满生机

有花有草有河流
大人们教孩子帮助百合，搭建房屋
教孩子拾起干草，喂给牛羊
教他们手牵手唱着诗歌，共度真诚

狗总是朋友
死了只会安葬
同样花草有河流
大人们却要孩子摘起百合，插在花瓶
要孩子们抢夺柴火，在冬夜里，独自取暖
要孩子们手牵手，实践大人的礼仪
要他们互道，客套的早安

这里的狗，不只是朋友
大人的手指向大地
“看，这就是现实”
我的手指向天空
“看，那才是童年”
一句句不成串的，难分是非的，大人的言语
击碎我那朦朦胧的诗句

要我放弃爱的田园
奔向所谓的理想，财富
直到我心灰意冷，面如死灰
即便满载珠宝，也挽回不了田野的荒凉
我不要我客套的言语，虚假的，在心底掀起
巨大的，悲悯的狂潮
只要风雨，凄凄沥沥的暴雨

吹不灭我一生灵魂的灯
那我绝不姑息，绝不姑息我的
忧愁哀怨
我的百合，我的紫丁香
多少世界扭曲的面孔
哭泣，歇斯底里
是被暴风雨袭毁了麦园
还是丁香的幽怨被雨水冲淡

要我放弃？我不，绝不
即便深陷泥潭，我仍要挣扎
即便最后一根手指
都要沉入泥浆

我生命的重量，沉淀在这山河
若非要，刀割下我心头一角
那我一定忍住伤痛
用舌头试尽鲜血
直到牙齿被鲜血染红
直到白百合被鲜血浸透
从花瓣滴落
茎叶根都要印上血红色的悲恸

我要我的灵魂完整无缺
明亮的灯火会照彻黑夜
即便在凛冽的寒风也无法吹灭
这璀璨如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