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母的那些日子

如果把老祖母的一辈子装订在书里

那时间就可以拿来随手翻阅

陪她在那动荡的年华或悲或喜

从第一次看见河边柳絮到最后一次看见白雪皑皑的季节

从那双厚茧的手掌里读出那一辈子的辛辣日子

每一条每一横都刻在儿孙记忆里

一辈子该流了多少泪

一辈子又存了多少笑

从河边鬼怪到山中精灵

能听能看的日子里生活是否游刃有余

恨从何起爱又从何起

絮絮叨叨的声音谁又在想起

原是满目清明怎变得一片雾霭霭

谁的相册里还定格着你的笑

谁家箱底还压着你缝补的衣

年华被风吹散在雨里

淅淅沥沥汇在江河里

静一听，风在山中歌唱

静一看，河边野花开得正烂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