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纱巾

她五十岁左右
眉清目秀
衣着利落干净
在通往黑河下游的驿站
忙碌地工作着

黑河边采风学习的人
骆驿不绝
好多都被她感动过

我是第一次来这里
不知道还要带有色的细纱巾
抵御太阳的强光

在通过驿站时
她微笑着在自己头上比划着
我没有懂她的比划
看着我懵懂的眼睛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条篮纱巾
笑着递给我

看着所有带纱巾的人们
我不情愿地准备刷给她十元钱
可她微笑着比划着拒绝了我

哦！
原来她是一位有听力障碍的人
但她的微笑没有障碍
心是那么直接
没有一丝丝的障碍

得知她是一位因治理黑河
而被炮弹震聋的技术员时
我有一种莫名的自责
也敬仰她的微笑和直接

自责中我用诗歌
忏悔我的不情愿
也躬谢她
给了我做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