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言

作一首诗
不用笔也不用纸
只是把她念出来
念给农夫和蛇
即使农夫已被蛇咬死

作一首诗
不说谎话不走旧路
索性用绳子捆住
不爱听的酣睡者
吵醒他的美梦
听我的长吁短叹

凿一口井
随手扔几只青蛙
只当做是卑微的垫脚石
斟酌
能不能打起涟漪
再细看
翻着肚皮仰对天空

养一群羊
拿着鞭子四处流浪
有我的地方
就有狼的痕迹
转眼间
我的羊又少了

假如
没人警惕没人祷告
只顾欺骗生活

干脆
说几句废话
扔一块石头
杀一只老鼠
来的快意恩仇
去的又失魂落魄

最后
哪里有一句难得的诗
哪有有一口甘甜的井
只有一群肆意昂叫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