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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你们梦中的蝶
静默 飞舞
再静默 再飞舞
直至死亡 也不会被人所熟悉
偷偷地 偷偷地
潜伏在花海里
利用身上的伪装
成为海洋里的一滴水
你们是看不见的！ 尽管我在翻腾在汹涌在嘶吼
也没有谁会发觉 发觉我的存在
因为我是一滴水
清澈透亮 映照着世间颜色
除非
你们有谁会俯下身去 探索花朵的根茎
才会在偶然间知晓我的存在
因为 我正在泥土上爬行
倘若你不愿俯下身来 趴在地上寻找
不愿弄脏你华贵的衣服 也不愿做这鄙贱的动作
那便把我从你的梦中驱赶
大声地喊叫：“走开啊！快走开啊！你这该死的臭虫！”
如此反复 也不足以消灭我
我会静默 会飞舞 会再静默
然后离开 不再回来
你无须在我离去后感叹 此去经年
因为我
不曾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