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个时候

曾经那个时候
在山野追寻
奸诈的嗓门摇撼着蓝天
牛静立着
闪电般的掠影神出鬼没
玩够了
几个童龄把牛牵在一排比赛
扭着牛头给牛做鬼脸
看谁的牛最温顺
直到发飙
我们闪在一旁咯吱咯吱的笑着

曾经那个时候
我们一起上中学
星期六回家的路上下棋玩牌
全神贯注的牛劲
一伸手或一起立
把路人搞个趔趄
有时闹起来摔烂棋 撕碎牌
拳头动起来
有次巧中同学爸的额
他是从集市回家正赶上猖狂
谁知那一瞬落荒而逃

曾经那个时候
人海茫茫
无奈着东张西望
在厂门口
在招聘广告旁
在人才市场
最后因不够文凭 外地人 男工
挈着烦恼 迷茫
突然遇上查暂住证
我像猪看见喷血的屠刀一样绝望
在梦里 爬上山岗
那声音震破了太阳月亮
震碎了星河的星光
被漆黑重重包裹
直到呼吸都没有力量

曾经那个时候
妈病了 带着孩子来到深圳
我学会了一点泥水活
好不容易找个工作
很快国营企业解体
工作没有着落
风里来 雨里去
很远奔波 每天疲惫着
而孩子野性着
每每回家与老婆吵着
冬去春来
头发胡子也白了

曾经那个时候
我老了 甚至不能干一点活
一开门 一遍楼海面对着
在楼顶坐着
享受都市的白云蓝天
领略都市的韵味丰硕
日出日落繁星点点
火树银花不夜天的欢乐
儿子媳妇和谐着
孙儿们归顺着
书房里奋勇拼搏
默默的灯光映着全家人的祥和
这一切的一切
就是曾经那个时候
我从长梦里走过
醒来 我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