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行歌

我已经老了
两鬓斑白的我再也无法回到过去
静寂的夜
时钟的脚步声还是那样从容
静寂的夜
我听见月光悄悄从轩窗爬了进来

此时的妻子在身边梦呓
此时的孩子在城市的那一边沉睡

我曾经无数次问自己
什么是生命的天空
怎么才能在天空中自由的翱翔
从少年问到暮年
从亚马逊河问到黄河
于是
我找到了雍正年间的郑县令
他告诉我的是做人难得糊涂
于是
我找到了东晋太元年间的陶县令
他告诉我的是世外还有桃花源
于是
我找到了南宋岳鹏举
他告诉我的是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我曾经无数次问自己
什么是生命的天空
怎么才能在天空中自由的翱翔
于是
我找到了监狱服刑的贪官们
他们告诉我的是金钱和女人把他们送进了监狱
于是
我找到了纸醉金迷的富人们
他们告诉我的是失落和迷失
于是
我找到了苦苦追逐的穷人们
他们告诉我的是愚昧和堕落

我迷茫了
这时我想起了李白的草书歌行
墨池飞出北溟鱼
笔锋杀尽中山兔
借太白之手
提笔蘸墨狂书曹孟德《龟虽寿》借以抒怀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三分天下诸葛亮
一统江山刘伯温
看古人可歌可泣
看自己可悲可叹
枯枝朽木
哪有那么多的壮心不已
枕松醉梦梦中慢推云手护丹田
提笔蘸墨墨中尽洒行草抒情怀

此时的妻子在身边梦呓
此时的孩子在城市的那一边沉睡

我跟着时钟慢慢变老
我跟着月光慢慢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