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模样

父亲的模样
写在父亲节前的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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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勾画着父亲的模样
七十八个经年，始终没有染白
他从青涩走来的那头黑发
瘦高的个头，把生命的常态
写在岁月轮转的时序里，如小令
深浅可咏，一路淡了未淡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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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陪着父亲
从小到老憨实的模样，包括
深藏在心里的激情与梦想
直到病魔夺走他生命的时刻，还在
挣扎着那些未尽的牵挂
最后留给我，只是一串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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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模样，记载在他的故事里
我曾经试图在父亲的弥留之际，读懂
他一生的苦涩与笑容，以及
刻在他梦想里所有奔波的日程
然而，他且给了我一个无力的苦笑
告诉我，留到梦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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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离一别，近八年
父亲没有坠言，多次
来到我的梦里，生怕
我认不出来，还是老模样
蓝卡其中山装，抖擞的身板
有匆忙的来去，也有朝我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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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还梦到父亲在摆弄手机
见他面对新玩，一副难色的样子
老外得有些可笑，许是
父亲想用手机来沟通
两头是远些，还是
通过阴阳间的网络来得便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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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经过新旧两个社会
做过很多职业，模样里有着
小时候，在家种过地打个柴
少年，在上海当过学徒
青年，在村里当过民兵
后来，还在乡里当过一般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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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进入
供销社开始，做职员、分店负责人
直到退休，算是
蜡尽了生命最燃亮的光热
余剩，给了夕阳，给了
记挂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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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靠着
本分厚道的山村朴素
一生一路，平凡走过
没有轰轰烈烈的荣历，也没有
太多穷途落泊的生活
然，更多的是他活在别人的生活里
/
碎忆，挖掘我的印象
父亲的情感，脆弱又丰富
老实是他一辈子的字典
面对委曲，甚至被人欺负
不会抗争，只有嘟嘟和心泪的流淌
也许，这是父亲一生平安的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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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大哥早逝的伤痛
如果，没有那场恶病的偷袭
父亲一定开心地活着，而且活在
充满更多期盼，梦里
独酌亲情的家酿，品赏
夕阳殷红的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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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与成千万父亲一样
用交叉的姿势，坚实站立
在脚下的黄土地上，张开双手
撑起屋顶上方的那片天空
将一生辛酸苦辣的成就
把“父”字写出顶天立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