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同行

水泥店的生意挺好
姐夫每天早出晚归去抗水泥
有时候忙得顾不上回家吃中午饭
就到旁边的包子铺买包子
包子铺的女老板
接过皱巴巴的纸币
补完钱
就到水龙头边很仔细的洗手
姐夫已在这时狼吞虎咽的
吃下三两个沾过水泥灰的包子
接点水龙头的水喝下
坐在路边抽一支烟
就又走向灰尘漫天的水泥堆

第一个男人
死于流行
并使一个富有的家庭
土崩瓦解
二姐丢下两个还需要哺育的孩子
给亲人
就自顾去了远方
直到嫁给了朴实勤劳的姐夫
才回到令她伤心欲绝的故乡
找回做母亲的幸福

一个家庭在风雨中诞生
可我沉迷游戏的二姐
外出常常通宵达旦
家常便饭一般
每每丢失了自己的血汗
就拿出姐夫挣的分期房款
又开始新一轮的狂欢
直到身无分文
还要在旁边看着过眼瘾

为了回本
多次开口向姐妹们短借房款
到游戏桌上銮战
直到血汗被瓜分完
识破她的面目姐妹
不肯再借钱给她
并将她痴迷的事情
告诉了姐夫
二姐被姐夫一顿打
好久都不和二姐说话
却依然改变不了二姐的我行我素

每日里筋疲力竭的姐夫
还得煮饭等读书的女儿
偶尔望一眼大获全胜
兴高采烈的二姐
然后点一支烟
吸一口后长长的喷出
水泥一样颜色的烟
遮住自己苍白而无血色的脸

每次二姐说她再也不玩
想开一间饭店，想做烧烤卖
想自己当老板，想……
我如在深谷中听到悬崖上的婴儿的啼哭
一下就了无声息

每次到二姐家
看到姐夫同骆驼祥子一样挣命
脸上偶有一闪而过的笑意
在黑黑的烟中
就会觉得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