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海子

我嗅到坟墓的气息
在轨道上静卧的身影
你的灵魂到底升华到
哪颗闪耀或晦暗的星？

猫们不再听我的召唤
自顾的追寻黑夜的足迹
一年里最长的夜景
唤起我逝去最久的情
无理的咆哮
失声的怨艾
你偷偷地笑
在黎明到临之际

你把你那忧伤的诗集
锁在了多深的枯井
让我纵身跳下
让我忘却言语
在你
在你的灵魂远去的一瞬
有没有一只手
伸向我的脸庞
告诉我
哪里是起源的悲伤
告诉我
我故乡难寻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