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语呢喃

夜，如同一只多脚的蜈蚣
不由分说地将我吞噬
有月亮、有星星的晚上又怎样
夜，还是一样的漫长一样的无助

鸟儿们想必早已安眠在它们栖息的枝头
花圃里那些大大小小的花儿们
是否也在温柔的晚风中停止了绽放
而街边的霓虹，早已困倦

想象中的湖水，是否仍然在
月色底下疯狂地潋滟？
蜷伏了一冬的枯草可着劲地生长
碧绿了漫山遍野碧绿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这样的夜晚，你怎能无动于衷？
我忙着竖起耳朵，在夜风中徒劳地
捕捉倦鸟的梦呓，忙着倾听花开的声音
却忽略了，去打捞那些从你头顶呼啸而过的星星

梦中，我们的帆船改变了航行的方向
天使的翅膀，我不知道它有没有折断
我只听见我的心，在静谧中咔嚓地裂
所有的碎片怎样努力也变不成祝英台
因为窗台的外面，梁山伯早已随风逝

春天的每一朵花，都绽放成灵动的蝶
而我折戟沉沙，鸵鸟般把头埋进翅膀
若，我还有翅膀的话——我，将在风中鼾鼾
是，谁家的少年在寂静中吹响一只笛
惊扰离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