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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的儿童

本文已影响 1.73W人  老戈

明天就是儿童节了,我牵强的附庸,做一回不老的儿童。

不老的儿童

我家确乎得了一个新的儿童,刚2岁半,可爱,顽皮,乖巧,还有些聪明又机灵。

但是,我在800里之外的江南,此刻不能回家陪着小家伙到处疯。

惟有安静的坐着,任凭思绪在自由的另一个时空里到处扑腾。我就在这思绪里暂做我自由的儿童,没有任何的限制,不管多老的年龄。

恍惚记得,最初的记忆是小时候烧家门口的那两棵枝繁叶茂的泡桐,正房是三间草房,不记得有西房,大人们说,院子里搭了防震棚,当然也是草的;院子是不成立的,没有院墙,我还是叫它为院子罢。东面是锅屋(也就是现在的厨房),埋锅做饭的,让草烟熏得黑乎乎的一间更加低矮的泥草房,妈妈得低着头进出。

锅屋里有3个锅台:大的,高的,2层灶膛的是主锅,做稀饭可以管20口人的一餐还有剩余,主要还是可以喂2、3头猪。那时候家家似乎可以养家畜了,突然发现我启蒙似乎太晚,小时候笨得出奇,对再小的6岁前,真的没甚么亲身记忆了。当然,那些关于6岁前儿童的记忆,都道听途说于长辈们的家常里短中。

所以,文革时候,我是没有记忆的,毛主席周总理朱委员相继辞世的1976,我的人生轨迹一样的是一片空白。矮的,趴地的,排第二的是进门挨着北首的地锅,只有一个灶膛,因着年久扒灰的缘故,膛是深深的下凹到地平下面去,锅也是大铁锅,比主锅小一些。

再小的,是个能够移动的,麦草,黑泥,加一些破瓦块,石块砂礓垛制而成的小灶,锅是小铁锅,炒菜用的。2棵泡桐是一根同生,中间刚好可以挤过我和小我一岁半多的二弟。我俩拿着锅屋里找来的洋火(火柴),边上还有一个麦草垛,擦着火去烧泡桐。

半盒火柴要擦完了,拿着麦草来续火,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泡桐还在,草垛和草棚着了,烧的只有个棚架子。吓得我俩躲进了正屋东边的茅房,妈妈找来的当口,一探头,我便与二弟跑散了。我溜至小爷家,晚饭不敢回家,后来喝了3、4大碗的大黍糊糊,夜里把软床(草绳编结的窄窄的木檐床)铺的破棉絮尿湿个精光。

老爸弟兄4个,我家和3位叔伯家中间隔着2块地,有菜园子亘着,秫秸,藤条,树枝编制的园障,爬满了扁豆秧,丝瓜藤,南瓜叶,开着各色的花,结着大大小小的瓜呀,豆啊的。

种豆得瓜也就混乱中长成了现实。园子里长得又是另一些显得珍贵的果子,洋柿(番茄喽),黄瓜,韭菜,辣椒,茄子,占据了主要的席地。屋后是一块小蜀黍(高粱)地,小蜀黍抽穗落实的初秋季,我和小伙伴们会细心的找寻小蜀黍乌乌(变异的果穗),拨开来,吃的满嘴黑乌乌,那种味道,只有存留在我不老的儿童世界里。

屋东有一大片芝麻地,地的东边是一条清清流淌的溪水,长满了水蒲,散发着淡淡的蒲香气。水里有太多的鱼儿,水面有小小的游蜒,跳跃的舞者,如溪水的精灵;太阳晒着趴在沟渠边的黝黑又脏兮兮,满身泥土的我们身上,那时宁静的乡村,才是我这不老的儿童的天地。我在这再也回不来的天地里,自由的呼吸。

记得,我曾用村里辈分长我4辈的“老太”家,偷得一个芦苇细编成的笃实(谐音),大口,大肚子,细脖子,细长尾巴,中间带回倒的小口的捕鱼工具,下在那湾溪水里,尾部用软草塞住,闸一道污泥拦截的堑,开一个口子,正好落得下笃实,我们就趴在芝麻地边,悄悄等待鱼儿入笃。

就在一拨黑鱼游近笃实,将要入笃的当口,三爷恰好路过,惊了鱼群,害的我空欢喜一场。所以,这个记忆对我特别的深刻,那种无以言说的“恨”伴随了我整个长大的童年。

经年以后,这恨才慢慢淡去。好在,最终那掉了草塞的笃实,还剩下一尾好大的青鱼和一只小小的叫趴地虎的鱼儿,妈妈熬的鱼,真真的是一种美味,永久的飘香在我不老的儿童记忆里。

许许多多的儿时画面不断在我的脑海闪现,窗外的天又变了,疾疾的怪风再起,昨日狂热的太阳不见了踪迹。

我在这善变的初夏季,想念我的2岁半的小儿,想念着他的一笑一颦,快乐的顽皮;想念着他的认真看图,一遍遍与我对着数字码,不厌其烦的数来又数去;想念着他的初上幼儿园,变换着各种表情不愿再去的生气。

想念着孩子的童话里,不老的儿童,让我也美美的做一回。

文/老戈 QQ:314492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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