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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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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难忘的童年,或悲或喜,快乐或者痛苦。就像列夫。托尔斯泰说的:“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又各有其不幸”。我的童年也自有其不同。

记忆中的童年

别的孩子都会咿呀学语的时候,我还是个“哑巴”。不像现在的孩子,一岁多就会说话了。我四岁多时,还不会说话。直到有一天,父亲带我进城看病,回来的路上我听到羊羔的咩咩声,我才开了窍跟着学会了咩咩叫。之后,才慢慢的会说话。在此前,每每外婆对奶奶说:“你孙子是个哑巴”时,奶奶就会与她争辩。从此,都说我是跟羊学会了说话,我比别的孩子少说多少话。也许,这就是老天的安排,如果我再晚一年会说话,妹妹掉进尿池后,就没人喊着人去救她了。因为,我五岁多时的一天,与两个妹妹一块儿在厕所里玩。不知怎的小妹妹一不小心掉进粪池。我急忙喊着:“奶,小丑掉进茅斯池里了。”正在纺车旁纺线的奶奶听到喊声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儿,跑过去。伸手把妹妹拽了出来。母亲老说那时我比我的叔伯家的妹妹只小一岁,当时她都不知道去喊奶奶救妹妹,我却知道去喊。

只记得我小的时候,没少挨母亲的打,只有一次最冤屈的我终生难忘。那是一年夏天,我去邻居家玩。邻居家找不到了他的打火机。我当时玩了后,放在了他家的条几左面,又用纸盖住了。他没找到,非说我拿了,因为我放了地方到那儿我就拿出来了,母亲不由分说打了我,我很委屈跑也不跑,奶奶心疼我。一边拽着母亲,一边说着:“你咋不跑哩”,在姊妹几个当中,奶奶最疼爱我。每次母亲打我的时候,奶奶都把母亲的脖子掐得见血。

我小时最对不起父母的,还是五岁时因为自己的懵懂无知,烧毁了家里的草房。那年的寒冬腊月的一天,父母都去队里的烟蓬开会,家里只有我和奶奶,在东面的屋里,奶奶生着了一盆火,当时床下是播了的玉米棒儿,奶奶用来取暖。屋里还有不少稻草堆在一边。天下着雪,奶奶出去了不知做什么。我一人在屋,烤了会儿火也出去了。那时,我可不知道盖火盆不能用易燃的东西,当时我掬了些玉米棒儿扔进盆里,后来又掬了些稻草盖住火盆,就出去了。进了南屋躲在了桌下。不一会儿就听到有救火车的鸣叫,以及队里钟声乱响,(那时队里的钟一般是该干活时,由专人去敲且很有次序,除了紧急情况下谁都可以敲)不知谁吆喝着:“铁成(我父亲的名字)家失火了,赶紧救火呀”。那时,也刚好散会,社员们都跑来救火有人提醒着说:“赶紧找小孩儿”。这才有人赶紧找我,我忘了自己什么时候才从桌子底下出来。父母看到了我才松了口气。我不知道自己给父母带来了多大的损失。要知道那时盖间草房,也是多么的不容易呀,我却亲手烧了父母的房子。想想,我真是父母的罪人,家庭的罪人。

九岁那年,(1975年的五一节那天晚上),许昌举办了一次规模巨大的焰火晚会。那天傍晚,我与邻居一同学,在父母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跑去饱了饱眼福。如果跟父母说,父母肯定不会同意,因为我们小,那场合又是人山人海的,何况又是夜里。)觉得快完的时候,不知是他还是我提议:“咱们走吧”。我俩就恋恋不舍得离开了,途中还几次回望。只是不知道那之后会发生的事情,是多么可怕:后来,才听说那一夜发生了人挤人、人踩人的伤亡事故。特别是西北大操场东北角那个大坑,还有西南角,不知多少人被挤死,踩死在里面。另外还有中立交那里,因为有火车过来,多少人躲闪不及掉进当时的河里。那之后,多少年里许昌再也不敢办什么大的活动项目了。我们想想都后怕。

十岁那年夏天的一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割完草回来,在家东头的坑塘里,拿条毛巾,撩着水擦洗着身上的汗。不想坑沿有人在拿石子扔向我,是我的同学,还是与我一起看焰火的同学。我后退着,一不小心掉进了深坑。手忙脚乱之中,我喝了几口脏水。该我大难不死,我蹬着了高台儿出来了。三十年后,与他在一起打工时我问他:“你还记不记得那年我在坑里洗澡时你用石子投我,我掉进深坑,差点儿没出来这事情”?他说:“当时我就没想着你会掉进去,我又去别的地方玩了”。我说:“你不记得,我可是没忘呀”。他只是笑了笑。

要说我儿时的灾难,还不止这一次。只是头上的就有几次先是看到邻居用剃头刀理发,自己也去学。结果自己先给自己的头开了个口子,以后再也不敢学剃头了。还有一年自己顺着架子车往上爬。因为那车树的陡,没上多高,车就翻了,把我压在了车下。我的头被刮破了,刚好与前一个口子成十字。母亲提及此事总是逗趣地说:“俺家的老二孩儿丢了也好找,因为头上有记号”。

十一岁那年冬天哥哥又为我在脸上做了记号,一天中午哥拿着蒜锤儿捣蒜,吓我似地在我眼前晃着,一不留神蒜锤儿掉在了我的嘴的左上方鼻孔下方,顿时我满脸是血。自那之后,我又多了一个不怕丢的证据。

小学毕业那年,我因为偷偷地与班上的另一同学换了数学课本,而被老师狠批、猛批一个半学期,在同学眼里,我是个令人唾弃的“小偷”。之后,班上谁丢了东西,老师先找我。我真不知道那一个多学期我是怎么过来的。想想那时,真是我人生的黑暗时期。

还记得有一年夏天,哥哥听说城里的药铺收购蝉蜕,(我们这叫马吉妞皮)每斤两元五角。随后就领着弟弟和我天天拿着长木棍,游走于村里每一棵树之间。一个夏天只整了四斤,买了十元钱。第二年我们又整了一夏天,不想药铺却不收了。随后,那几袋子蝉蜕挪来挪去渐渐消失了。

我的童年就是这样度过的,至今想想,我的童年过得真是很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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