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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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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年莺月初三,春天的小岛在晴了好几天之后,蓦地起风了,气温一下子低了好几度,好像回到年初时的样子。

人生若只如初见

午后的步行街,没有拥挤的人浪,四级风吹在脸上,一点都不温柔。仰着头看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不时躲到云彩后面和我玩着捉迷藏,只是他不知道,不管怎样躲避,都逃不出我的视线。远远看着,他没有微笑,没有热度,没有呼吸。

慵懒的模样,像极了迟暮之年的老人,或者是因为被我发现他的藏身之处,又像一下子变得闷闷不乐的孩子。我想大概卖萌似的和我玩这样的游戏,他一点都不快乐,所以觉得疲惫,他一脸倦容,不愿看我。

我的目光四下游离,不知道该看向何处。定格在哪一点,貌似都很难抉择。

淘乐城的小商贩们依旧乐此不疲地吆喝着各自的买卖,人人都紧握着自己精心编着的生意经,期望着靠智谋和努力能日进斗金财源滚进。商业区的建筑大体还是老样子,经实地考察证实,中间的小广场确实在设计师的手中,呈现了一副恍若仙境浮岛的景象。

理发店的帅哥还是一样站在店门前充当着活招牌,长长的小吃街仍旧像以往一样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男男女女,所有的长发在不定向的风里胡乱地扭动飞舞。漫无目的地在小店间穿梭,就像在长长的回忆里大步进出,然后瞬间遗忘。

人生若只如初见,一切或许就不再是今天的样子,我们可能也不是现在的彼此。

想着打耳洞就去打了,鼓足了勇气的。可是热情的的大姐像是练过气功,硬是用银针迅速穿透了我还算厚实的耳垂儿,那么庄严的心理准备算是白费了,右边的那个洞都没觉出疼就留在耳朵上了,左边的是因为被店家的神功吓到才觉出一阵火辣辣的疼。就是想不懂说话那么温和的大姐技术还算熟练,怎么这扎起人来的手法就有点太狠呢。从小店出来返回到风里,反而觉得风突然变得很温柔,抚摸着微肿的耳垂儿,痒痒的。

三个月前的那天下午,风也是这样吹的,柔柔的,轻轻的,凉凉的。就好像知道我所有的心事一样,应景地附和着我微妙的情绪,激动、紧张、兴奋。回想初见,遥远又亲近,陌生又熟悉,平静的空气里充斥着你小小的失落,隐藏的那样深,让人不易觉察,却还是被敏感的我不小心发现,愚笨到不知如何伪装,对于不快乐明白得无法视而不见。

第二天太阳都升起老高了,还没办法睁开惺忪的睡眼,仿佛他就愿意这样一直迷迷糊糊。房间的墙苍白,墙上的窗窄小,窗外的光刺眼,明亮的你明亮地照耀着无声的悲伤,不露痕迹。那天的太阳很热,那天的温度很暖,那天的草坪很冷。

长长的沉默是寂静的湖泊,乍暖还寒的季节,清风吹皱,一水春波,满心悸动。却是天凉,也无风雨也无晴。

死一般的遗忘是良久的迷失,岁月是步履蹒跚的老人,拖着恹恹的瘸腿却惊人的跑赢了老马,沧桑的时间在沧桑里流逝,我在今天的太阳光下被你一点点遗忘。站立在风里,脑子迟钝到什么也想不起,温柔一寸一寸经过我的肌肤,汗毛一下子全体立正、向它看齐。今天的太阳很凉,今天的温度很冰,今天没有草坪。风温热,又微凉。

人生若只如初见,美好似乎还是迟迟没有到来。时光教人长大,直到那时,痛,不知痛。

有人说,每一枚刺青背后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而我没有。每一个耳洞里面都藏着一段悲伤的过往,而我没有。有一头短发的姑娘心里都有一个温暖的回忆,而我没有。或许,一切只是如梦的幻想,醒来,却空空如也。

我不知道该如何跟自己告别,也不知道是不是偶尔也会怀念从前的自己。

直到有一天,陌生到认不出,我们都成了自己曾经最不想成为的样子,不是你爱的样子。

莺月初三,风起了,还不想停。

(原创作者:花冢木叶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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