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如缕

好久没有诉诸文字。

把文字从心里掏出来，像掏出一粒粒滚烫的炭火。那些捂在心口，熊熊燃烧的物体，一旦离体，就像风吹过的火，燃得更快，更迅速。更可怕。

但捂在心口，也不是事啊。不彻底的燃烧，会像一氧化碳中毒一样，令人不知不觉地，进入无知无觉状态。

已经不再思考一个月后、一年后、两年后，更不能想七年之后。

不能说，不可说。说了也白说。

我当然还可，以记忆充饥，那些你的好，一点一滴，萤亮月下。

我当然还可，以想象为食，那些你的情，一丝一缕，胀满静夜。

我在你远远地守望中，化作越来越淡的影。我怕你，伸手用力揽过来时，只拢住一缕青烟。

从前，我把自己当作冰里的火，洞穴冬眠的蛇。

现在，我已回不去了啊。

然后一段时间的安稳，平和。但不知何时又要躁动，不安、盼望。

知道更苦的是你。你总说，别人偷了你的宝贝。然后脸上泛起红色的羞赧。很奇怪，你也会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

所以，你不说，我也不说。只谈诗，谈其他。甚至连当下也不谈，只谈离我们很远也很近的生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