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心情随笔

难忘北方的冬天

本文已影响 6.97K人  寇建亮

我在北方工作过两年。

难忘北方的冬天

北方的冬天,莽莽大野之上,朔风卷地,草木枯黄,周天寒彻,飞雪降霜,大河冰封,蛰虫盖藏,大自然呈现出一派混混沌沌、苍苍茫茫的景象。

冬者,冻也。因为这透天彻地、入肤入骨、痛快淋漓的冻,大自然的生命似乎都宣告了周期性的结束,那些或老或死或枯或败或眠或藏的动植物,又开始了新的生命周期的漫长而悄然的复苏。它们枯而不死、退而不败、败而不亡,于大寒大冻大风大雪之中,显示着生命里的最本质最优秀的部分,展现着旷古自然的纯朴和生命原始的律动,以及生命本体在寒冬里的闪光与艰涩,困乏与潇洒。它们单纯而无浮华累身,轻松而不负重物,宁静而不事喧哗,在充满着原始意味和蛮荒景象的冬日里,沉着地调整着步伐,期待着生命的新的开始。

北方冬天的大自然,与冻结成了秦晋之好,其母腹中正孕育着新的生命。那蠕动其中的不仅是阴柔之静,也是阳刚之动;不仅是胚胎之状,也是萌动之初;不是直线似地原路退回,而是环状路线上的以退为进,以终点为起点。从某种意义上讲,大自然一年一度的更新,最有生命意义的东西都始于冬天,首功又当推其冻。冻,是生命的养料,是无处出不在的造物主,是创造新天地的大英雄。野马般兀立于北方的昆仑山、祁连山、长白山、终南山,不仅有其横空出世的气魄之大,更有其终年积雪的山峰之奇。它们的是生命的养料,是无处不在的造物主,是创造新天地的大英雄。野马般矗立于北方的昆仑山、祁连山、终南山、长白山,不仅有横空出世的气魄之大,更有其终年积雪的山峰之奇。它们的生命也照样需要冻的营养来滋补。反之,这些庞大的生命就会因贫“雪”而元气大伤。我甚至觉得,在北方的冬天里消失的生命,哪怕是一片树叶一枚草叶,都是不可小瞧的。正是千万片树叶的零落入泥,千万枚具有献身精神的草叶的枯黄,才使小草维持了生命,才使整个板结了的土地有了万物复苏的希望。那些光秃无叶、枝柯黝黑的树木,虽然表面上毫无生机,但其内部的生命运动却并未止息,尤其是树的根部天天都在板结着的冻土层之下沉着地呼吸,一点一滴地积蓄着抵抗寒冷和来年继续生长的力量,就连枝条上的芽鳞也在萌动。它们是一粒粒具有强大生命力的种子,是一排排列队而立的、待命出征的战阵。

望着北方冬天的大自然,那光秃秃的树木,那飞满万里长空的雪片,使我想起了“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的刑天,想起了每天衔木石丢入大海的精卫鸟,想起了喜雪的毛泽东和他一生的传奇及伟业。透过雄浑壮阔的茫茫草原,我似乎还能倾听到我们祖先的脚步声,也能依稀望见盘古开天辟地的巨大身影。

我们不妨多想想,在北方冬天的大自然里,我们的生命应该注入什么样的魂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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