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心情随笔

红薯情(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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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红薯成熟的季节。

红薯情(随笔)

城市的红薯是流浪的。曾经救过多少人的命,然而还是有人却淡忘了它。

那沉封的记忆中的特有的香气从远处飘来。在旮旯里、铁道边、菜市场的边缘,摆着废旧的铁皮桶,铁皮桶里用耐火砖填充,底下用煤或者焦炭烧热,把红薯放进去烘烤成熟,焦黄的冒着热气,用火钳子从里面钳出来放在秤上称一下,“一块钱”“九角钱”买卖不需再用语言交流,已经默契了,放在塑料袋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拿了走人。然而大多数吃烤红薯的人都是秤好后交了钱,就着热烘烘的油桶剥开焦黄的红薯皮就啃上一口,脸上溢满灿烂的微笑。做烤红薯生意的大多数是城市边缘人没有办证的小贩,吃烤红薯的也大多数是打工者,或象我一样机关小职员口袋里钱币不多的人。

我们老家在水圩区没有种红薯,记得小时候母亲用一斤米到丘陵地区去换五斤红薯,我们弟兄几个还舍不得吃。星期天我们不上学,就扛着锄头步行四五里到丘陵上去掏红薯,那时粮食紧张,红薯也是粮食,丘陵地区的农民把山地收拾得干干净净,我们在地里掏的都是红薯的细细的根根,一个下午也只能掏个三五斤,掏回来后就央求母亲煮给我们吃。1969年家乡发大水,国家供应就是每人每天八两粮食,其中四两米四两红薯干,是淮北地区支援过来的。初吃的时候还好,时间一长,小孩子见了红薯干就哭。改革开放后,粮食供应充足了,可我对于红薯还是情有独钟,见到街头巷尾的烤红薯有时买上一两根尝尝,闻一闻那特有的香气,重温儿时那份沉甸甸且又辛酸的记忆。

家居城乡结合部,退休后休着没有多少事,深秋一个艳阳朗照的下午,我扛着锄头到近郊的农村掏红薯去。黄灿灿的原野上,处处洋溢着丰收的喜悦,地里的红薯不象我们小时候农民那样收拾得干净。稀疏的或是长不高的的红薯农民懒得挖了,我一个下午就掏了个十来斤。心里高兴,拎着满满一塑料袋掏的红薯竟哼着小曲儿回家了。邻居见了开玩笑地说,你何必费这个劲,市场上一斤红薯不就二三元钱么?还个捡个踢的。我说,这个你就不懂了,就象喜欢钓鱼的一样,不在乎鱼钓的多少,而在乎钓鱼的过程啊。

邻居笑道:那是,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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