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心情随笔

在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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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根已经被压缩成球体了,它的躯体瘦瘦的营养不良,它去年的枯叶在新叶中鬼眨眼。绿色的垂柳夹在楼群之间,向楼群屈伸出小而密的阴森绿叶,像手一样延出去讨要阳光,晨露,足够呼吸的空气,而在方形楼群们阴影的五指山下它整体的形象也是坚硬的,它是要从垂柳一类中走掉吗?这很像那时的马清影――他常年固定在流水线上产手机,如今他已从机器一类中走掉了,但是走到了哪里,他也不知道。

在城市

某的声音发自三十三楼。某的声音在向下的黑暗楼梯间传递,碰壁,淡到没有。某的声音在暗中寻觅光泽时却遇见了更暗的霉味和无。声控灯发霉了。

更多的二十楼决意冲向天空,更多矮平房多被阴影收拢。我看到平房黑色的表面上落着一只纯白的鸽子,二十楼高不可攀,它在下面(钟情于黑色的底层),它已认同阴影是它的位置――自己只能在这么低的高度了。

或是从火车站向南的兰山脚下悠然出发,来到人间过于繁盛的城市,秋风从早晨开始清扫落叶,也许更早,它可能预谋已久。好一阵子,落叶在马路上做无规则运动,像迷惘的人或人影。但秋风过尽,它们怎么也走不尽硬化路的包围圈,怎么也不能实现落叶归根。这也是我的忧伤,我虚度的时间和尚未到来的时间,每一天都在异乡迷路,怎么也不如乡下的树叶可以任意还家。

雨在楼顶的一小块薄膜上叫唤,雨在窗台上在玻璃上叫唤,在窄道上在硬化路上。某城之水天上来兮持续叫唤。没有礼貌,东奔西跑错过井盖,众上班族密密麻麻走过时雨水在他们的皮鞋里发出有气味儿的声音,而后众志成城,它们聚积成河,声势浩大兮无处可逃――北边的雨越过黄河铁桥到了西边,在南山脚下咆哮,在东边的硬化路上也没有找到出口――天衣无缝兮不能汇入黄河。某城的雨就这样下了一天一夜,又一天一夜,终于无处可逃。某城。雨淹死了雨。奇臭无比。

我不能为时间辩护我们的眼睛怎会让人琢磨不透,在苦苦生活的日子里,美丽是一些着实美丽的碎片。但是,继续苟且吧!你有你的,我有我的命运,让理想继续挨饿吧!我不会安慰你一再熄灭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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