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练散记（四）

光头佬仿佛听见了我对他的勉励，继续他的“公益演出”事业。可惜的是有一天，光头佬来晚了，灵渊廊被另外的音乐团队占据了，他只好在附近一个坦场上竖起音响开唱。

在坦场上演唱不像灯光通明的灵渊廊，只有稀疏的路灯照明，近距离才能看清人脸，显得晦暗，聚集了不了观众，人气十分萧条。

他有一女性的“老铁”，年纪与他相仿，不论在廊前还是在晦暗的坦场上“公益演出”，场场不落，或独唱或对唱，始终相伴左右。究竟是他的老伴，还是他的歌伴，吃瓜的我们就不可深探了。

光头佬被人挤出廊外之时，也有挤别人廊外之日。有那么一个夜晚，光头佬在灵渊廊摆起的道具比起往常多了两个音箱，还特为观众排起了一字的凳子……而被他挤出灵渊廊一簇，三四名二十多岁三十出头的年青人，却在灵晖廊旁支起了麦克风，与光头佬只隔一廊的距离，来了一个现代版——斗台！

这簇年青人唱的可真是像模像样，唱啥像啥，酷似原唱。尽管这班年青人没有为吃瓜听众准备小凳子观赏，却被观众围得严严实实。俗话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给改为“群众耳朵是天聪的”，高下立判。

再看看光头佬这边，一字排开的小凳子空落落，无一人入座，全被隔壁的歌声吸引去了。

光头佬的“老铁”女歌伴，不慎朝着麦克风与光头佬对话，结果成了现场直播。

“这样唱下去，兴头全无。”

“他唱的他的，我们唱我们的，井水不犯河水！说句不中听的话，前些日子，他们还经常来我这里蹭歌呢！”虽说光头佬在尽力鼓励女歌伴，但尴尬的现场委实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