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情感日记

亲爱如斯,我的岁月

本文已影响 2.05W人  阿远

一、青涩的童年

亲爱如斯,我的岁月

时光退回到28年前的80年代末,刚上小学的我有了历史的记忆,贫瘠的家庭饱受生活的煎熬,父母从高公岛渔村来到连云港城镇上,母亲到处打工挣钱,父亲在亲戚的帮助下进了一家海洋公司,要经常出远洋捕鱼,虽然工资不高,但算是有了一份正式的工作,生活却依然艰苦。从他们的口中我得知,这次迁徙是为了我的学业,是想我能有一个良好的教育,就算是吧,因为那时的我还小,还无法支配生活。刚到镇上暂时是住在我的三姨家,三姨是港务局职工家属有单位宿舍,不大的两室一厅挤出一间给我们住,后来在亲戚的帮助下我们租住在部队的排房里,那是在山坡上建起来的十三排房子叫“十三道房”,唯独我们家那排外墙是用黄泥和起来的,从外面看浅黄的很显眼,一看就是非常破旧的老屋,一排有5、6家,我们家住在第一个,有三间屋子和一个小厨房,母亲把里面收拾的很干净,主屋一进门对面的墙上贴满我得到的“三好学生”和“优秀少先队员”的奖状,房子前后还有一块小菜地,母亲会种一些蔬菜,那是我对农业最初的认识,房子不大但毕竟是个窝,美好的童年就在这里度过了。

在这里我认识我童年时代的好朋友初涛、飞飞、娜娜、珊珊、海波、大千等等还有好多好多,夏天我们和面筋一起在路边草丛中抓蜻蜓抓知了,一起捉迷藏做游戏,傍晚到山坡下面船舶修理厂的海边洗海澡;冬天我们一放学买上2毛钱一袋的洗头膏就到船舶修理厂的澡堂去洗澡,有时还经常逃票呢,过年时一起玩鞭炮,有时我们顽皮的把鞭炮插在公厕里的便便上,炸的满墙的臭粑粑……那时候的童年充满阳光,充满欢乐,那种开心是发自内心的,哪怕就是无知也没有人能够打扰我们。看到现在再回想以前,我感觉那时的我们好像没让父母操过什么心,天真无邪无所顾忌,没有忧愁没有烦恼,那时的童年空气的纯净的,自来水是可以直接喝的,肉是香的,米饭是可以直接吃的,童年是青涩的,人与人是那样的简单。

二、成长的少年

母亲在坐月子时患上了内风湿关节炎,一到阴天下雨天气转凉关节就会疼痛难忍经常的卧床不起,记得我小学二年级开始就学着做饭、洗衣、补袜子等家务,母亲卧病在床,我一放学到家就开始做饭,炒菜,然后再端到床前和我母亲一起吃,每次我考试考了好成绩我就会飞快的跑回家,送到母亲的床前,让她高兴高兴。那时父亲的单位还要经常的出远洋打鱼,我就是这个家里的小男人,家务几乎全是我一个人的事情。炒菜最拿手的是炒鸡蛋,也是我第一个会炒的菜,还有西红柿鸡蛋汤也是我最拿手的,直到现在去饭店吃饭我最后都会点上一份西红柿蛋汤。鸡蛋是好吃可也贵啊,价格我记不清了,但是比其他东西贵。由于母亲生病不方便工作,只有父亲一个人工作,很快家里就接济不上了。

记得当时流行用挂历纸折成钱包,时尚好看又实用,风靡一时。我母亲也帮我做了一个,然后把平时父母给我的零花钱中崭新的钱放在里面攒着,全是新票子。突然有一天我发现钱包里的钱少了很多,直到有一次和母亲去买菜时,看到母亲用的全是新钱我才知道钱被母亲用了,但是我没有去责怪母亲,那时懂事的我知道要不是没有钱了母亲是不会动用我赞的钱,回家的途中我一直噘着嘴不说话,母亲也看出了缘由,也许是母子心有灵犀吧,都没作声。这么拮据的生活总不是事情,为了贴补家用,母亲跟着周边邻居去贩卖海鲜。初秋的凌晨睡意正浓,母亲一顿急促把我从梦中叫醒,模模糊糊的穿起衣服和鞋子,一只手被母亲牵着前往码头的海鲜批发点,另一只手揉着半眯着的眼睛,好困呀!只看母亲和其他人一样看到有船靠岸挤着往前去想买到第一手便宜些的鲜货,可是又不放心我,所有没有挤进去,就这样母亲只能从二道贩子手中买到价格相对较高的货,然后再拿到菜市场上去卖。我记忆中母亲贩卖过虾子,那时的虾子价格很不错,也很畅销,后来干过街道的棉花厂,镇子里的塑料厂等,最后在街道居委会干主任的姨妈给我母亲指了一条路,那时的居委会都有自己的门面房出租,姨妈就叫母亲租一间开个小吃部,做点餐饮类的小生意,母亲和父亲商量做点小生意,不能再这么下去。渔民出生的父亲,耿直老实但又死好面子有点唯唯诺诺,坚决不同意母亲去站街头做生意,现在想想这老头的心其实挺高的,自己没那本事挣钱但又不愿面对现实俯下身子。最终母亲说服了父亲,租了一间5平方左右的门面准备开始卖元宵,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是1991年的冬天,小吃部开张了,一张折叠圆桌,一个案板,一个蜂窝煤炉子和一口铝锅,十几个碗十几个勺子,就这样开始了近二十年的饭店生涯。

万事开头难,刚开始时母亲很是不适应,甚至还有点胆怯,每天早上饭店开门母亲都叫父亲多陪陪她,但父亲也要上班,父亲上班的地方离家有5、6公里,要骑自行车十几分钟,所以每次父亲都一直陪到只剩路途的时间才走。生活是锻炼人的,也是造就人的,母亲内心的坚强潜质被磨砺了出来,渐渐的开始琢磨生意了。

年末将至,吃元宵的人也不是很多,而且母亲包的元宵是按照家常吃的方式包的,馅虽然多,但面较硬口味单一口感一般,好心的客人也帮提出了许多改进意见。母亲总结了一些经验,把盛元宵普通碗改成了青花瓷的广口浅底碗,元宵也有多种口味的,有芝麻的、桂花的、纯糖的,实心的等,同时在和面上也下了功夫,让口感更富有弹性和黏性,出锅后再元宵上撒上一些甜点点缀,看着赏心悦目,吃着口味香甜,慢慢的镇子上的人都知道街上有一家卖元宵的店。

春节后慢慢的吃元宵的人也少了,毕竟吃黏的东西很难消化,母亲又开始急了,不能这么下去得想法子“多种经营”,同时还要改善“火”的问题,蜂窝煤煮东西太慢了。父亲找人焊接了一个大铁炉子,火是没问题了,可到了夏天5平米的小房里,没有一点火呆上半分钟都会大汗淋漓,何况还有一个大火炉子呢,没用几天这个方案就“紧急撤销”了,后来父亲发挥它的特长在屋子的墙角处用砖头砌一个带烟囱的灶台,虽然温度不像之前的大铁炉子那样热,但夏天小屋子里温度依然很高。硬件的不断完善是为后期增加的经营品种做准备。一家人在一起集思广益,想到卖包子,我和父亲跑到市区新浦转悠了一整天买了3、4个蒸笼,开始卖包子,包子的面是发面需要提前发酵好,再加上包子的价格也不高,三四个蒸笼蒸不了几个,很快包子被淘汰了。后来想到炒两个菜,蒸个米饭,然后把菜倒在上面,简单实惠又好吃,这可能就是“盖浇饭”的前身吧。但那时的人们很难接受这种吃法,后来也“流产”了。之后又卖过面条、做过凉面和“娃娃鱼”,最后有人建议卖馄饨,汤汤水水的,简单好吃成本低有销路,母亲又开始做馄饨卖,生意越做越精母亲在之前人们习惯的口味上做了一些改良,风味独特,鲜香味美,方便快捷,馄饨一下子打开了局面,后来又上了水饺,这就一发不可收拾。随着生意逐渐红火,母亲一个人也忙不过来,那时忙的时候家里亲戚在附近的三姨家帮包饺子,我利用假期和放学间隙负责上下楼“送货”,忙的不亦乐乎。有一天晚上打烊收摊后到三姨家,其他姨妈都在,大姨妈好奇的叫母亲数数一天的流水,我记得母亲点完钱是64元,一天64元的流水,除去成本我估计最起码也能净整30元左右,如果这样一个月就有近千元的收入,在九十年代初正常上班人的工资也就两三百元,月入千元是相当可观了。母亲也激动的流下了泪水。这泪水是惊喜也是希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水饺卖的非常好,母亲生意越做越精,在饺子上用尽了很多的精力。每天去市场上买新鲜的韭菜,父亲性子慢一颗一颗择的很干净,起大早去买最新鲜的五花肉,再配以母亲自己的“独门配方”,这里也不卖关子,其实就是像虾皮虾米一类的海鲜等,不过味道真的不错,我这不喜欢吃饺子的也觉得很好吃。每天这条巷子里只有我家小吃部门庭若市排着长长的队,有时吃不到的人还连连叹息和埋怨。生意的兴隆母亲也雇了一个人,陆陆续续也换了好几茬人了,最后是我二姑家的妹妹王惠一直跟着干了好多年。因为家庭的原因,王惠没有其他女孩聪明,我的二姑天生大脑有问题,介于痴呆与正常人之间,二姑夫又是农村人,家庭的卑微使孩子缺乏自信,我的大姑提议把王惠送到我家帮我母亲搭把手,也是为了她以后能找个好人家着想,可是结果却不尽人意、这个后面再说。

生意好了自然收入也高了,但我的思想依然紧绷着之前经济紧迫的感觉。直到某个冬天我放学回家,母亲看我冻得直哆嗦,说忙着做生意没时间照顾你,走,给你买件棉衣去,随后带我径直走进了旁边的百货公司。来到服装柜台,母亲指着柜台后面挂着的一件崭新的深绿色棉衣问营业员,“多少钱”?“这是今年的新产品叫羽绒服,440块”,营业员不屑的回答到。我一听这价格,“440块”天哪,这么贵,母亲叫营业员拿了一件给我试试,我穿着正好。母亲直截了当的和营业员说:“好了就是它了”,然后直接给钱,我也没脱就这样穿着了。别说还真暖和,那也是我第一次穿这么贵的衣服,心里后知后觉的也感到家里的经济情况确实有了转变。

生活就像眼睛一直盯着你,命运无时无刻不在磨砺着你。在母亲的小饭店生意刚有起色的时候,母亲突然得了一种怪病,尿液呈现乳白色,跑了好几家医院,医生给诊断都是说肾有问题,我查了资料,这个毛病学名叫“乳明尿”,所有营养都会经过肾脏系统排出去,长此以往人会逐渐消瘦抵抗力下降。暂时这种病还没有太好的治疗方法,只能靠药物保守治疗,另外需要休息。得到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家人都束手无策,我记得从医院回来我们一家三口回到家里,父亲在外屋,我和母亲在里屋,全都蔫了,一家人哭成一团,无能为力,感觉天都塌下来了。以母亲的性格岂能这样坐以待毙,一家人还等着吃饭呢。她坚强的振作起来,调养了几天后又继续开张了。由于要经常站着包饺子包馄饨的忙活,时间长导致小腿以下肿胀,用手一按就是一个窝子,后来听说这就是站的时间久了就这样了,是肾出现问题的映照。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我们这个家庭显得极其薄弱,毫无还手之力。但也正是命运的折磨激发了母亲与命运抗争的勇气,母亲不愿意被厄运束缚,坚强奋斗的意志在那一刻被唤醒,坚持走下去,坚定的走下去,为了家人为了这个家毅然决然的走下去。

不知是药物的作用还是母亲顽强的生活意志震撼了病魔,后来母亲乳白色的尿液尽然慢慢的没有了,家人没有因为这个而感到异常的兴奋,似乎都已忘却,其实现在我认为那不是忘却而是一种坚强的体现,对生活不服输的体现。父母几乎把所有的身心放在了生意上,因为这是家中唯一的生活来源,我的学业也慢慢的有所下降,缺少了母亲的关注和叮嘱,缺少自我的约束,成绩在慢慢下滑。

现在想到我成绩的下滑,其实并不是我不会,这主要是随着家庭的发展和经济情况的改变,我的生活状态已经发生了转变,这种转变会无形中给我这个天真的心灵带来了一些冲击,也多了一份家庭的责任,也许这就叫成长,过早的成熟是把双刃剑,孩子应该拥有他快乐的成长岁月。

三、涌动的青春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父母也想改善一下生活条件,想在街上买套房子,他们看好了二姨妈家那个商品楼,正好二姨妈家也想卖,再买其他的新房子,于是这桩生意就生成了,在谈价的过程中,因为价格还有了一些小摩擦,不过现在也都被时间磨平了。妈妈实在是太想有一个自己的房子了,而且是在大街上这么好的位置。

中学三年生活总算糊涂的渡过去了,面临是上高中还是另选出路,逐渐成熟的我理解父母和家庭的责任,我毅然选择了上技校,怀着一丝的希望,希望能有机会到港口工作,谁知“包分配”的政策早已取消,学校在推崇自主择业。毕业后,只能再将希望留于参军。当时都有参军退伍包分配工作的说法,家里的小姨妈和小姨夫说实话,为了我参军下了功夫,费劲了周折,在此深表谢意。

1999年12月11日,一生无法忘却的日子。早上,妈妈端着一碗我最爱吃的放了酱油的清汤排骨到我床前,我此时还没有出远门的不舍与顾及,大口的吃了起来,一旁的妈妈深情的望着,也许此刻的她内心正在翻江倒海,对于儿子出门远行充满了的难舍。上午我们到墟沟武装部集合统一乘车去市区的火车站,火车站前广场上集满了各个地方从连云港出发的新兵,我的目的地是山东泰安,泰山的所在地,接近中午我们开始登车,好多人都在回眸家人的时候落下了告别的眼泪,站在我前面的战友想回头被我说了回去,现在我们是非常好的朋友。放下家人的目送与牵挂,带着对绿色警营的梦想我踏上了北上从军的列车,面对陌生的脸孔,眼望窗外滑过的冬景,车轮发出的节奏让人渐渐进入回忆。平生第一次远离父母、远离家乡、远离我那曾留下无数童年和少年美好回忆的故土,没有父母的叮嘱,没有闲暇惬意的无忧生活,对于前方的未来一切都是未知数。

傍晚我们到达了新兵连,新兵连是在国道边上一个比较大的消防队里,院子很大,一共有三层楼,一楼是一排醒目的红色大门,那里肯定就是停放消防车的了,二楼是我们的宿舍,三楼也是,楼的后面是一个比较大的训练场,训练场的角落里有一座在电视上会偶尔看到的瘦瘦的刷着绿色的楼,有7、8层高,后来知道那叫“训练塔”。我们一到新兵连先是到用车库临时改装的食堂吃饭,巴掌大硕大的菜包子,咬一口满嘴的生姜,也许是旅途劳顿有点饿了,再加上山东的冬天的确很冷,眼睛一闭先填饱肚子再说,吃着大包子就着打了勾芡的西红柿蛋汤,虽然打了勾芡汤比较浓厚,但味道还将就,我喝了一碗吃了一个包子,瞬间感觉饱了,吃完饭我们简单的分了寝室将就了一晚上。一个寝室里有两个班,每班10人,我们都是用床板打的地铺,在上面有一层厚厚的海绵,再铺上洁白的床单,这就是我们的褥子。第一天班长说我们还没有分班先暂时这样住着,在等德州支队的新兵来了一起训练。每天我们就是学条令条例、压被子叠被子,噢对了,我们把这个叫内务。一转眼5天了德州支队的新兵也到了,我们被班长叫着背上背包和被子到操场集合,开始分班。我被分到新训一中队五班在二楼,我的班长叫孙强,是内卫部队转过来的,个子不高,挺瘦但感觉很壮实,颧骨蛮高,脸上的皮肤白里透红,经常满脸带着微笑,一笑时露出两排略往里倾斜的整齐牙齿。

分完班我们在附近工厂的大礼堂召开了新训动员大会,开完会我们将正式进入新兵连的新训生活,好多人都对未来的新训表示出了担忧,对即将到来的新训艰苦充满忧虑。不过说实话,我并无此担心,也许是我入伍前贫瘠的家庭生活与部队相比不无差别,也许是尝惯了辛苦日子对这种所谓的艰辛已经适应,我甚至更期待新训的抓紧到来。

新训主要是对队列、军容军姿、条令条例学习、消防知识普及等。由于我小时酷爱军事,喜欢部队的一切,在小学军训时的印记至今还保存着。所以我的队列动作在整个班里还是比较标准的,以至我新训结束我获得了训练标兵的荣誉。最让我难以忘怀和折磨人的当属夜里的紧急集合了,那简直是噩梦,当然班长也不瞒我们就是折腾我们,因为我们是消防部队,随时要准备奔赴火场,必须要保持一颗警觉的心,我记得我们最惨的一次是一夜搞了4次紧急集合,虽然我的也不符合标准,还好没有垫底。12月底的泰安异常的寒冷,走廊上,我们叠放在黄色塑料盆里整齐的毛巾一早起来都是硬梆梆的。这里要说一下我们洗脸和洗脚用的是一个盆,现在想想有点不可思议。不过那个黄色的塑料盆质量真的不错,现在找不到了。天气虽然冷,但是我们每天训练身上都是一身的臭汗,累了随便哪里一歪就能休息,那衣服不到一周被磨得油光滑亮的,每晚带着疲惫和白天积攒的汗味迅速的入睡。两周后终于有一次去支队机关澡堂洗澡的机会 ,出发前班长说支队机关里都是首长,肩上的牌牌都是两杠好几星的,要我们一定要注意军容军貌,我们坐上军绿色的东风大卡直奔支队机关,大约过了不到半小时我们到了,开始排队洗澡。澡堂不大我看最多容纳20多人,可是我们一下子就挤进去好几个班,时间只有15分钟,除了脱衣服最多也就是湿湿身上打打肥皂就出来了,不过那也是一种享受,最起码可以好受好几天。

训练间隙我们几个老乡经常聚在一起聊聊天,也结实了很多朋友,那时的伙食说实话虽然是大锅菜,开始吃的时候还真不赖,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任何再香的大锅菜也有吃够的时候,我们有时会聚集在二楼的军人俱乐部里,通过窗户向路边的流动副食品商贩买一些猪头肉,用背包带系上来,打打牙祭。从来没觉得这猪头肉这么好吃,这么香,说实话其实也没有什么味只是稀罕而已。

一转眼就到了下连队的时间了,相处近两个月的战友们又要分了,大家心里忐忑不安的等着最后的分配命令,谁也不知道下连是什么样的概念,是“好”还是“不好”……,一声响脆的哨声,整个新训大队全部到操场集合,此时看到操场后面整齐的停了很多各种各样的车辆还有很多干部和老兵,这是来接我们这些新兵的。一名大队干部在队伍前面念着每个人的名字,被念到名字的战友在旁边分不同队列站好,此时忽然听到了我的名字“惠志远,四中队”,我快速移步到相对应的队列中,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好的中队,此刻我心理最想知道的是还有哪个老乡和我一个中队,心里想有个老乡毕竟有个照应。还好最后有6位老乡和我分到了一个中队。我们相互搀扶着上了一辆披着绿色帆布的卡车,蹲坐下靠着车厢栏板,带着一脸的迷茫驶向那我记忆中难以忘却的地方。

大约不到20分钟的样子,车子驶进了一个消防中队的院子里,从驾驶室里下来一个肩上挂着一杠三星,面目凝重,圆头圆脑张嘴就能看到满嘴烟渍的中年干部,“全部下车”这个干部用尖锐且略带老陈的声音叫着,我们迅速的从车上下来列好队,一个老兵站在我们面前,手里拿着一张单子念着我们的名字给我们分班,我和另外两个老乡被分到了三班,班长是一个5年兵龄的老兵,姓张,特别爱笑,浓黑的眉毛下是一双一笑就眯成一条缝的“大眼睛”,一张嘴就会露出那可爱的小虎牙,通过接触我觉得这位班长人特别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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