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的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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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居住的街道
夏日里,“汤圆”走了。
汤圆不是我给她(或者该称它)取的名字,而是它的原主人。
它长得是圆不隆咚,憨头憨脑的样子,煞是可爱,因而得名“汤圆”。
那天下午,我带着它和它的口粮,接受了原主人的委托,承担了给它“养老送终”的责任,就这样回到了寝室。
我把笼子放在桌上,打开了遮布,它小脑袋立马就伸了出来,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我原以为它不会咬人,便出手挑弄它,结果谁知,它猛一抬头,再顺势张口,干净利落地咬在我手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拖沓,随后目直直地盯着我看,仿佛在说我不是你能欺负的对象。
我连忙抽手,关笼门,转身清理伤口,完毕后再回到我的座位上,舍友还打趣我说要不要去检查一下,鼠疫要传染啊……
时间都过去两年多了,但每每没想到,都忍俊不禁……
随后的日子,我在网上看了攻略,恶补了相关知识。知道了它的喜好,在某宝上买了玩具,零食,投其所好的希望它喜欢,并对我温柔一点。
19年冬日,夜里。
它卷曲着身子,四肢变得僵硬,心跳越发放缓,呼吸也逐渐变慢,我的母亲以为它走了,连忙的给我发消息,让我早点回去。
那日正值夜班,下班后连忙打车回家,到家后我认真地观察,发现它远心端四肢略微僵硬,些许冰冷,但近心端心跳呼吸均在,我判断是进入了伪冬眠,随后我放置好取暖设备,调整好距离,守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等待着它的苏醒……
从凌晨两点半到接近四点,随着它的一个大哈欠和伸懒腰的动作,完美收官……
半年后的今天。
晨起,轻雾缭绕,小雨淅沥。
我如往常一样去看它,回应我的只有冰冷牢笼和寂静无声……
我把它埋在小区的花园里,坑挖得有几分深度,只盼路过的野猫野狗放过,让它落个安稳。
也许在你看来,它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小生命,但它来到了我家,自然就是我的家人,我是一个矫情的主人,除了矫情也只剩矫情了,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