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感人故事

或许记不住,或许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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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故友九五七,可比穹鸿可比雀,一朝年少安红豆,何物可教生死许。

或许记不住,或许忘不掉

边陲小县,四在农家,山清水秀,生机盎然。

一条蜿蜒的牛场河,经久不息的奔走,如岁月一般前行,见证着来来往往的脚印,和那些曾在此跃动的人群。

河畔的霞晖从来不曾吝啬,那些书声琅琅的明窗透过多少人的青春,年华从缝中溜走,笔尖下的情愫、纸条上的青涩,落地生根,如何篡改?一个叫九五七的少年,将青春,开始书写。

那一年,懵懂的小伙儿小姑娘们以各种不同的舞姿步进那片校园,尽管九五七并不是第一次走进那个充满着朝气的空间,但却是第一次融入进去她的怀抱,成为其中的一员,见证未来即将一起摸爬滚打三年的小伙伴们彼此的成长和故事,让那片校园继续书声琅琅,朝气蓬勃。

情窦初开的年纪,总有一个男生对于一个女生的情感超越了同学友谊,没有人知道那是不是爱情的萌芽,但看上去是有些相似的,跟影视剧里有些相似。

九五七也遇到一个这样的姑娘,她叫五七,是九五七的同桌。

一开始,九五七跟五七坐在一起,并没有感觉自己是多么的幸运,一个温文尔雅,可爱动人的女同学跟自己坐在一起并不奇怪啊,反正那个位置总是会有人坐在那儿的,是谁并没什么所谓的。后来,九五七发现,那个温文尔雅,可爱动人的女同学,笑起来是那么平静,那么悠扬,那么让九五七心驰神往。

九五七开始觉得自己正在喜欢上那个一开始并没有太多在意的女同学,天气凉了,九五七总会在桌面上放上一小包心相印的纸巾,前桌的同学流了鼻涕,反手拿两张,总是会受到九五七一通大家都习惯了的唧唧歪歪的嘲讽,尽管九五七还是慷慨的,可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不拿些唧唧歪歪的嘲讽来打趣,一摞一摞的课本卷子资料书还不得把人葬在那个本应该活力四射围墙中?那些年,敢把纸巾放在桌面上用的,感觉不是富二代都是暴发户,反正就是土豪的化身,贫下中农的偶像。也不知道九五七是富二代还是暴发户,反正五七每次礼貌的跟九五七借纸巾的时候,九五七都是笑喜眉扬的把一整包放到她的面前,只要她需要。

上课的电铃声跟下课的电铃声从物理学的角度来说应该是差不多的,但是两种差不多的铃声对于青涩的脸上表情的影响却是截然不同,当然不是能影响到所有的表情。大多数被影响的是对于下课铃声的期待,四十五分钟的课程,在下课铃响起的那一瞬间能让原本已经濒临死寂的教室后方瞬间满血复活,重新回归于炸锅状态。

九五七有时候并不那么喜欢炸锅,虽然炸起锅来也算是枚好手,但有的时候基本是属于那种内心独白着“老子要安安静静的做我的美男子”那一类,尽管“美男子”这个词跟九五七连一盘象棋都没有参与过。

为了表明自己跟那群成天炸锅的逗逼们并不是一丘之貉,九五七在安安静静的做自己的美男子的时候总是喜欢挂着耳机,浅吟着手机里精心挑选的曲目,那个年代,周杰伦差不多算是听歌的标配,即使你有更喜欢的歌手,周杰伦的歌你总能哼上那么几首。

晚自习了,老师发下一套试卷来让同学们练习,稍后他会来答疑。初秋的夜晚已经褪去了炎热,从窗户吹进来的微风浸染着学子们稚嫩的脸颊,勤奋的学子安静的解答着各种刚从书本上抠进脑子的大理论,大定律,并不很勤奋的学子掏出MP4欣赏着已经在班上传阅了八千多遍的一部言情电影,实在不勤奋的学子安静的趴在试卷上用另一种更为捷径的方式靠近了颜如玉,黄金屋,只是那一方口水印下的轮廓并没有那么美丽。

五七细声的叫着九五七的名字,手依然捏着笔杆在试卷上来回的写着因为所以,九五七扭头看着五七,五七说:你今天唱《晴天》的时候很好听,我喜欢这首歌。九五七没反应过来,迟了一会儿哦了一声,扭头也写着自己笔下的因为所以。

晚自习的下课铃响了,老师并没有来答疑,只是在临近下课时来教室说了一句:卷子没做完的带回去继续做,如果有疑问的可以来找我。大概不是数学老师才这样。

以往五七下了晚自习总会在教室多待上一会儿,做做作业,那天晚上没有,下课铃一响,五七就拎着书包走了,五七起身的时候,九五七还在写着因为所以,嘴里叨叨着:有时间我好好唱给你听。一副很淡定的样子。

从此,九五七没事的时候总是会哼上一两句《晴天》的歌词,直到后来很久很久。甚至在课间操时,看着五七站在前面的背影,学校的音响里播放的都是:现在开始做第二套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时代在召唤,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但偏偏,风渐渐......

同样的,六月的庞然大物在全国各地搞得如火如荼,一场看起来盛世空前却又年年如此的考试将彼此熟知同学们打散,五七考上了小层面上还算可以的大学,九五七也考上了那所大学,但是九五七是不甘心的,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只是上那所大学的。所以,五七去了大学,九五七去了一个拥挤的小镇重考,那个小镇,叫南白,一开始我以为是叫南北的南白。

就是在南白,我认识的九五七,了解了九五七与五七的故事,五七在大学里军训,发了一张自己穿上迷彩的照片给九五七,九五七的室友们好奇的争抢,觉得那个穿上迷彩的姑娘有些像个大日本天皇派过来的小队长,于是戏称她叫“哇塔西”,九五七呵呵了一句,把照片藏在手机的文件夹里,晚上睡觉之前,总要拿出来看上两遍,安然入睡,学校放长假的时候,九五七偶尔也会去到哇塔西的学校看望哇塔西,我们一直以为哇塔西应该是九五七的女朋友,后来道听途说他们并没有谈恋爱,九五七是一直喜欢哇塔西的,只是哇塔西应该只是把九五七当个好朋友吧。

六月的庞然大物第二次与我们相遇,九五七考上了重庆交大,我与另外一位神奇而美丽温柔又体贴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同学阴差阳错的去了哇塔西读的大学,那天我们去九五七家祝贺他金榜题名,哇塔西也在,原来那个大日本天皇派过来的小队长变成了我的学姐,九五七以前的同学开着九五七与那时的五七的玩笑,九五七总是乐滋滋的,不知道是因为金榜题了名,还是五七哇塔西。

后来,虽然我与五七同校,却未碰过面,毕竟如果不是因为九五七,我恐怕都不会知道这个女生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只是在校运会上时,听到过广播里播报过她的名字,观众台上隐约看着跑道上的那个女生应该是她。

再后来,听说九五七如在南白时一样,也会来到我就读的大学看望她,只是九五七没再跟我们提起过,也没来找过我。

我大三时,五七快要毕业了,九五七把自己的心思都写在了一张纸上,又一次来到我就读的大学,想把那张纸送给五七,九五七给我打电话,说会去在我那儿住,恰好那天我没在学校,我让九五七在学校等我回去。

九五七去见五七时,五七正在忙,九五七去到一家咖啡厅等她,咖啡厅突然响起《晴天》的旋律,这让九五七很动容,后来五七来了,见面后具体是什么样九五七并没有说起过,只是告诉我,他心里终于变得轻松了。

我回学校时,打电话给九五七,他说他的事已经办完了,正在回重庆的火车上,电话那头,九五七落泪了,那是我认识九五七以来,第一次知道他落泪。那首《晴天》的旋律,应该也在那趟火车的某一节车厢里响起过吧。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听到过五七的消息,九五七留在了重庆,他也再没跟我们提起过五七,只是偶尔会说:忘记是不经意的,没有那么轰轰烈烈。

惟愿九五七客客同学真如自己所说一般洒脱,不是我所赐他的龙夙之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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